在斟酌着该怎么说。
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再开口时,牙关也紧绷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似乎用上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勇气。
“哥。”
他说:“之前那些时候......我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一意孤行的亲你,抱你,让你标记,逼你说喜欢.....”
“在我做了很多过分又出格的事情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很轻浮,很随便...很招人烦?”
声音随着情绪低落下来,带着明晃晃的自我厌弃的口吻让余惟心脏像是被揪着尖端忽然扎了一下,疼得发酸。
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男朋友这段时间里一直的异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别的心情了,自责懊恼齐上阵,只恨自己神经竟然大条成这样,宴宴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却还蠢得一门心思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害羞,只要适应一阵就会好。
这个结在温别宴心里憋了很久,他原本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声色悄悄消化掉,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太低估了自己那份倔驴一般存在的羞耻心和自尊心。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遗忘,就越是容易被记起,所有一切都在跟他唱反调,每个环境都在有意无意帮他反复回忆......
明知道余惟不会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去想,去猜测,意识自己有了生命,怎么也控制不住。就像落进眼里的一粒灰尘,虽然不疼不痒,但偶尔眨眨眼挨着了,总是让人膈应的难受。
关了闸的情绪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再也憋不回去。
温别宴索性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你肯定很烦我对不对?”
“又烦又束手无策,那个时候明明你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我还总是那样没有自知之明地往上贴,自以为是的做那么露骨的举动,逼得你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余惟没有插嘴,只是在安安静静等着他发泄完了。
等他低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了,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
男朋友突然的举动给了尚且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温别宴一个措手不及,等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已经失去了开口的最佳时机。
被放到/床上的同时,呼吸再一次被占领。
温柔细致的吻抽丝剥茧一般悄悄掠去了他的意识,将他完全拉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