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已经尽可能地小,可墙缝太窄,两人本就是胸贴背还挤得慌,这一偏头,不可避免地,他的唇擦过了她的发。
江凭阑浑身一颤,头皮立刻麻了,然后她清楚地感觉到,锢住自己的那双手松了松。
这下,两人原先还能勉强抑制住的心跳像被拧开了什么阀门,在这掉根针都听得见回声的空间里响若鼓擂。
江凭阑明明尴尬得度秒如年,可听着两人相齐的心跳声却又莫名觉得契合。下一瞬,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别忘了他是谁。
他是谁?这问题根本没有悬念。在她被人一把扯过去的时候心里便有了答案,加之后来因两人贴得过近闻到的药香,她几乎立刻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在这陌生的沈府里唯一一个相熟的异性,喻南。
然而她真的了解他吗?
不,一点也不。她至今没有见过他面具后的容貌,也不相信“喻南”就是他的名字,更难以猜测他的真实身份。她只能确定,这个人暂且不会要她的性命,至于这个暂且是多久……她叹了口气。
喻南没有问她这一声叹息的原因,他知道,此刻不问以后更不会再问,但有些答案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哪里的石板被缓缓移开,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是两个人的。
“那便有劳庄主了。”
“哪里的话,您家公子的吩咐便是殿下的吩咐,只是到时……还请喻公子务必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不过看庄主神色,似还有疑虑?”
“不敢,不敢……老夫年纪大了,耳力不如从前好使,方才许是听岔了,还请阁下放心,我沈家的阵法绝不是那么好破的。”
“那样最好。”
两人脚步声渐远,听起来是往上头的木屋去了。喻南抬手朝墙缝处一按,墙缓缓转开一个口子,江凭阑立刻逃也似得蹿了出去。
她蹿出去那一刻尚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也不回头,干脆道:“赶紧把你那面具戴上,我可不想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被灭口。”说完又补充道,“刚才那些话,听了不要紧吧?”
喻南似乎笑了一声:“要紧,怎么不要紧?”
“那你放心,我全忘了。”
“一个记得住八门阵法的人,听过的话,片刻便忘了?”
“我只记该记的。”
喻南从后头走上来,衣袂拂过石墙掀起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