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奇怪他为何不答,为何一直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她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撇过头去,拿了左手边另一坛酒:“哦,我忘了……”她笑,“这坛没喝过,给……”
他又是一愣,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嫌弃她喝过才不接那坛酒的?手鬼使神差地一动,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酒已入喉,凉意和酒的烈气霎时到了心口,他忍耐片刻还是咳了起来。
这回换作江凭阑愣了,一愣过后却笑起来:“你不会喝酒?你居然不会喝酒……可算找着赢你的东西了!”她抱着肚子笑,一不留神手中酒坛子一滑,从房顶上落下去,惊起“砰”一声响。
底下似乎有人闻声而动,喻南一竖掌,止了底下人动作,看了看手中酒坛子道:“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江凭阑不笑了,或许是听出他语气里几不可察的自讽,或许是酒坛子打碎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她抬手将他手中酒夺过:“不能喝就给我,别浪费了好酒。”说罢仰头就灌,丝毫不介意这酒刚被喻南喝过,喝完又用衣袖擦了擦嘴嘟囔道,“这酒被你沾了药味……不好喝了。”
喻南不思议地笑了笑:“你们那里的女子,都是如此?”
她醉意已深,也没觉得这句问话有哪里不对,豪气冲天地答:“当然不是,只有我江凭阑,才有如此海量!”
他也没解释自己要问的不是这个,看着她手一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捧着酒坛子一个祭天的手势:“这第一杯酒,敬给爸!老爷子,你以前总是凶我,饿我肚子,我训练受了伤,你一句关心都没有……我跟他们说,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可是……可是我现在看不见你骂我了,我怎么觉得……觉得这么难受呢……”她摇着头笑笑,仰头喝下一口酒,“这第二杯酒,敬给爷爷!老太爷,这个年,我不在您身边,您有没有顾好自己的身体?您年纪大了,三高,酒是万万不能再碰的了……您要是觉得烦闷,就……就找爸下棋,爸的棋艺比我还差,您肯定赢得开心!”
房顶上有人酒后疯言,房檐下有人哭作一团。
“呜呜呜……小姐……”这是阿六。
“呜呜呜呜呜呜……小姐……”这是十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这是柳暗。
“你哭什么哭!时辰不早了,不是说一会有场大戏么?走,去准备准备。”这是柳瓷。
江凭阑自然没有听见檐下人的对话,酒喝多了便忍不住又打出个嗝来,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