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他自己离开龙椅。江凭阑之所以跟他说那么多,其实都是为了攻心,先乱其心绪方能趁其不备一招取胜。至于微生玦……尽管他与她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但聪明人总是能想到一块去的。
武丘平整个人歪倒在墙边,表情呆滞地看着四分五裂的龙椅,似乎在惊异龙椅毁了而近在咫尺的自己还活着。
江凭阑不过一笑,这下连敬称都没了,“说你蠢,你还真是不聪明。这可是格洛克26,我要真想杀你,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可能活过半秒吗?”
他不懂什么叫“格洛克26”,也不知道“半秒”的概念,但她话里的讽刺他还是听得明白的。他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仰头就笑,“这龙椅背后的机关只有当朝皇帝与太子知道,微生玦啊微生玦,你果然是那老头暗定的继承人!”说罢朝后打了个手势,“来人,拿下!”
微生玦苦笑,这机关他也是在城破当夜才知道的,父皇虽疼爱他,但却从未行过逾越之事。先皇后临终时,父皇曾向她许诺只要太子不死便永不废旧立新,他一直很守信,即便是对一个已故之人。
微生玦在晃神,江凭阑却很清楚地计算着时间,半晌后,她奇怪地“咦”了一声,“左将军,您的人呢?”她将疑惑不解的神情演绎得相当到位,“哎呀,您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吗?哦,难道说将军您,成了光杆司令?”
她这边话音刚落,从大殿暗门出来个黑衣人,悄悄附到武丘平耳边道:“军营里出了乱子,有人挟持了丞相,丞相下令将宫中所有高手撤回,围捕之事即刻停止。”
武丘平脸色铁青地盯着江凭阑,她则心情很好地回看他,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坦然神情,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还是武丘平先没了耐心,手中剑飞快一挑割断了银线,随即一个闪身窜入暗门不见。
与此同时蜡烛点燃吊绳,微生琼倏尔坠落,微生玦一个纵身跃起去接,江凭阑蓦然抬头。这一眼看去,她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待幡然醒悟,微生玦的手离微生琼仅一臂之遥。
“别碰,有毒!”她只来得及喊出这四个字。
微生玦哪里会听,他比她离得更近,跃起之时早已发现微生琼的外衣表层在烛光下亮得不正常,但殿顶高七丈有余,他若不救,微生琼必死无疑!
江凭阑心急之下顾不了那么多,打横抱起一具尸体就往上砸,这一砸拼尽全力,实属死马当活马医,却不意激发了她体内由洗髓丹凝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