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字签。
江凭阑被黑衣人那几个负伤的下属押到第八层塔关进铁笼子里,黯然萧瑟地想,她大小也算个赌神,那家伙没出老千她跟他姓。
“喂,”她坐在铁笼里喊那看管她的人,“这里地势高,风大,我耳朵又不好使,一会你听着点指令,然后示意我。”
那人默然点头。
“哎呀,你过来点!”她招呼他,“你站那么远,我怕你听不见下边动静。”
“听得见。”对方冷然解释。
“不行,我不信,我的命可是很珍贵的,容不得你马虎,你过来些,走出来些。”
她连哄带骗,对方似乎没法,只得靠近她过去。待人走在笼子边,她抬腿就是一脚,隔着笼子将人踹到,然后伸手去拽他腿,拿出靴子里藏着的匕首直接往他下腹捅。
前后不过一瞬。
那人之前本就受了箭伤,又不妨她会武,一时大意,闷哼一声倒下后挣扎要起。她却已经不再管他,转头就从怀里掏出个簪子去捣鼓铁笼子的锁。
“就你们这粗制滥造的破锁,也想困住本小姐,真是笑话。”
她话音落,“啪嗒”一声响,锁开了。
捂着肚子挣扎要起的人忽然晕了过去。
这等奇人……不起也罢。
江凭阑一脚踹开铁笼,冷笑一声,哪来的指令?根本就没有指令。她疾奔出去,在旋梯口停了停,往下还是往上?
这么一停,忽然听见“轰”一声巨响自底下传来,似乎是哪里炸开了,她一愣,难道自己刚才在塔顶看见的东西是某种引爆装置?
她正愣神,冷不防被什么人一手牵住,“走!”
“哪里炸了?”她转头对拉着自己的人急急道,“微生玦还在下面!”
喻南低而快道一句:“救他的法子在上面!”
又是“轰”一声巨响,整座塔开始晃动起来,江凭阑被喻南拉着疾奔于旋梯上,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跟这人在一起怎么总是炸啊炸,跑啊跑?
“你怎么不早些来?”塔里四处都是崩塌声,她不得不提高音量跟他讲话,因此这一句语气显得颇有些怨怪。
“武丘平那里需要善后。”他淡淡一句,顿了一会又道,“抱歉。”
她愣了愣,随即恶狠狠道:“救了微生玦就原谅你。”
两人奔至塔顶,又听“轰”一声巨响,整座塔似乎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