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的姿态,你先是沉默,而后又作出为大学士之言所迫之态,不得不找借口给陛下和众臣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这缜密心计,这恰如其分的演技,成功骗过了包括众皇子和陛下在内的所有人。”
皇甫弋南笑笑,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而不忿,取过手边一叠公文,“拿去看了,夜里来我书房拟草案。”
江凭阑点点头抱着大叠东西退出去,脚尖一勾替他将书房门带上。屏风后有护卫笑嘻嘻走出来,“主上,依我看,王妃这回却是想错了。”
皇甫弋南瞟了窗外走远的人一眼,收回目光道:“那么你想得对?”
“我猜主上朝议时并未作戏,您是真想要个孩子。”
“多嘴。”他不置可否淡淡一句,手指一弹,一封文书自桌案一头到了另一头,“连同谢礼一道送到喻府去。”
……
午后,豪情壮志扬言要给全府上下做饭的江凭阑最终傻在了后厨。太多了,真是太多了,原来一个宁王府有这么多人,一顿要吃这么多饭?真的只是想做个“饭”而已的江凭阑郁卒地想,她可能的确不适合做家庭主妇,至少不是宁王府的家庭主妇,这么多米,得淘到什么时候去?
厨娘大婶笑眯眯看着她,“您去歇着吧,这里我们来就是了。”
“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执拗的宁王妃蹲下来,手一拎“哗啦啦”朝米堆里倒了一大桶水,然后开始挽袖子。
忙活着的小厮们立即停手看她,宁王妃体格不大,力气倒是惊人啊。
后厨的下人们事先得了令,不管宁王妃是把锅砸了还是把水洒了都不用拦她,当作没看见就行,于是也便不争不抢,随她去了。
几十斤米淘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江凭阑长吁一口气,潇洒站起,打了个响指,“搞定!”
偌大一个后厨人人侧目去看被宁王妃“搞定”的米,然后他们的眼睛大了,嘴大了,头也大了。
好米,好白的米,好白好亮好颗粒分明的米!
江凭阑似乎没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十分利落地揩了揩汗,自顾自咕哝:“哎呀,用不惯古代的淘米工具只得手洗,还费了我不少内力,这回可算干净了吧。”
满堂的人齐齐一栽。
当晚,宁王府全府上下吃到了宁王妃亲自淘的米。
人人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听说这每一粒米都被宁王妃金尊玉贵的手搓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