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气,可太子毕竟是储君,出了这种事,总归要替他端着,却无奈喻老夫人是跟他同一时间知道真相的,又一改平日低调隐忍的性子,恳请陛下一定给个交代,这下子,端也端不住,只得暂且压下再作处置。
第二日,陛下急召内阁重臣密谈,最终确定了一个“两头好”的方案。罚太子禁足东宫一月,一月内不得问政,并削其俸禄半年。喻少爷虽受重伤,却是捡回了命,因此这个惩罚倒也算恰当,不过一个月不得问政的后果可轻可重,倘若一月之内无大事,那么对太子而言或许不痛不痒,反之,则很有可能动摇他那东宫位置。
对此,众臣一致认为,呵呵,怎么可能无大事?就是没有事,咱们的几位皇子也会搞出点事来的。
既然要“两头好”,那么罚了太子,自然也要适当抚恤一下喻家,于是陛下又给喻府送去了“抚恤金”,特赦喻家少爷安心在京养伤,边关那边暂时就不必再去了。
对此,众臣又一致认为,这种东西都是表面上的说辞,其实陛下的意思是,从此以后都不用去了,要不然喻老夫人也不至于消火。
外边风是风云是云,宁王府里那对贼夫妻却面对面坐着,一个闲闲喝茶,一个闲闲剪指甲。
剪指甲的那个漫不经心道:“喻小公爷还蛮厉害的嘛,不过给他送去一颗救命丹药就领会了咱们的意思,确是可造之材呐!能屈能伸,孝顺懂事,身手一流,头脑一流,长得也是一流……”
喝茶的那个脸越来越黑,“你好像很喜欢?”
“喜欢啊。”江凭阑漫不经心脱口而出,忽然觉得哪里吹来一阵阴风,一抬头看对面人脸色不大对劲,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打了个马虎眼哈哈笑了笑,“不是,是欢喜,殿下觅得良将,我替殿下欢喜,欢喜……呵呵呵。”
皇甫弋南却好像根本没有在听,默了默道:“乘风。”
窗子口立刻倒挂下来一个人,“主上有何吩咐?”
“你上回说,喻少爷伤着了几根肋骨?”
“回主上,四根。”
“记好位置,以便日后保护王妃。”
“是,主上。”
江凭阑:“……”
半晌后。
“乘风。”
“王妃有何吩咐?”
“这王府没法待了,跟我到养贤院办公去。”
三刻钟后,掌院大人带着她的随从们出现在了养贤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