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嫌钱多地大养着一群饭桶,这里面,一定有秘密。因此她虽任四品掌院已有些时日,每日也都会来养贤院报道,却还未正式向他们作自我介绍,也未正式接管书院事务。
她在观察,每天很有耐心地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坐上一两个时辰,观察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这些所谓的“学生”活得十分自我,大多数都没有正眼看她,更别提问她是谁,偶尔有几个肯瞥她几眼的,再偶尔有几个会跟她打招呼:“新来的啊。”
彼时她点头,以国家领导人的标准姿势向他们微笑招手。是新来的没错啊,新来的掌院大人嘛。
当然,这些东西,她是懒得跟李乘风解释的,只伸手将他推开一点,“不想死就站远点。”
这话明明是对李乘风讲的,众人却听见了,又看那平日里出掌出拳软绵无力的娘娘腔小子今日跟神仙附体了似的,都有些怯怯,下意识也跟着退开一些。
偌大一个大堂,人流水般散开去,只露出一道口子。那道口子里,站着以绵柔之掌生风蓄力的少年,跟坦然不动含笑迎他的少女,气劲破空而至,“轰”一声巨响,众人齐齐闭眼,随即于黑暗里清晰听见木屑簌簌落下的声音。
没人敢睁眼,有的是怕看见血肉模糊的场景,有的则是在叹息,其实那娘们长得还挺好看的说,可惜啊,可惜。
满堂死寂里,少年缓缓收掌,轻轻吐纳出一口气,语声平静,“果然如此。”
江凭阑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了,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果然如此。”
众人蓦然睁眼。
人没死?
人不仅没死,连伤都没受?
桌子已经裂了,站在桌子前的人,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冒昧问一句,您师承何门?”那少年很有礼貌地拱了拱手问。
“我为什么要答。”她笑笑,却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笑,而是坦荡之中又夹杂了几分狡黠。趁那少年一愣之际,她转向先前被自己踹了一脚的中年大汉,“看见了吗?”
那大汉似乎已从揪心的痛楚里缓过劲来,点了点头。
“啥意思,我咋看不懂?”
“你傻啊,这还不明白。”
“你懂?那你倒是给大伙解释解释啊。”
“这娘们不是让猴子使出能打烂桌子的力么?你现在看这桌子,烂了么?”
“裂是裂了,可还没到烂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