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解释。
正如江凭阑所言,密道内并未布置繁复的机关,两人因此一路顺利,不过还是在出口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困难。江凭阑拿匕首敲了敲紧闭的石门,“厚度三十公分左右,格洛克26有没有可能打穿?”
江世迁摇了摇头,“太厚了,贯穿力得大过js9冲/锋枪才行。”
她皱了皱眉,歪着脑袋敲着光秃秃的连盏壁灯都没有的石墙,尽管尚未有思路,却直觉没道理走到这里还得回头。
火光明明灭灭,江世迁沉默察看四周,过了一会忽然道:“石壁有些潮湿。”
“附近有水源?”江凭阑立刻接话,“南郊和西郊都有河,依照尚书府的位置看,地道不大可能通到城南,那么应该就是西郊的涴水了。”
她话刚说完,忽然与江世迁不约而同抬头朝密道顶望去,又异口同声道:“壁顶。”
江世迁立刻蹲下,示意她踩着他的背上去,江凭阑刚要抬脚,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不行,你伤刚好,我蹲着,你来。”
“不碍,”江世迁不肯起,“你撑不住的。”
她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确实不一定能以这种姿势承受住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只得道:“那你忍着点。”
这地道的壁顶并不是很高,以江世迁的身高伸长手臂将将碰着,但因为须得硬凿开,这样不方便使力,只得一人蹲着一人借高。
江凭阑担心他如此负重撑不了多久,也知道自己耽误不起太多时间,攥着匕首死命用力,然而匕首虽利却实在太小,不可能将整块壁顶直接翻开,只能“有学问”地慢慢凿。
“十点钟方向,五十公分。”
江世迁双臂扣紧她的小腿,小心挪动一步。
“七点钟方向,二十公分。”
“两点钟方向,三十公分。”
地道里虽阴凉,外头却毕竟是夏夜,不过一会功夫,蹲着的和凿着的都已大汗淋漓。江凭阑松了松匕首又再度握紧,沉声道:“准备。”
“好。”
他话音刚落,她利落挥刀,闪电般砍入事先凿出的凹槽,这一刀使了内力,匕首没入石板一半,她死命一拉。
“哗”一声大响,盖过石头甭裂的声音,大片洪流刹那间涌来,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河水的湍急程度仍旧超过预期,即便是会水的江凭阑也被激流冲得只觉天地倾倒,别说东南西北,就连上下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