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你来啊”的大义凛然模样,一听人家要抄他家灭他门,立刻不敢再瞪,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皇甫弋南拎着拽了下去,江凭阑眼疾手快跟着跳下了草坡,顺带捂住了吕仲永的嘴。
这里是另一条大河,河岸为一面倾斜的草坡,三人此刻背贴着坡面借以掩身,江凭阑紧紧捂着吕仲永的嘴,并且用眼神告诉他:不听话就抄你家灭你门。
吕仲永满脸憋屈地抱着他的小背篓,恶狠狠地回瞪她,大有一副要将她吃掉的模样。
皇甫弋南看两人一眼,开始思考江凭阑刚才为何能扒男人衣服扒得那么快。
身后很快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江凭阑在心底冷冷一笑,自从见识过连刀面都涂黑的专业杀手,这些步子都跑不齐的三脚猫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这个书呆子不添乱。
她为此更加用力地瞪着吕仲永,顺带将匕首抵到了他的喉咙口。
三,二,一。她在心里默数完三个数,便见皇甫弋南对她点了点头,两人立刻拿起手中三件包裹了石块的衣物朝河面大力抛掷去,随后猫着腰掩护吕仲永疾步离开。
“他们跳河了,追!”
“刘管家说了,不留活口,尤其是那姓吕的小子!”
身后传来“噗通噗通”跳水的声响,三人撤得极快,早在人追来前便沿着草坡拐进了另一条窄道,原本该是游刃有余的江凭阑因为带了个累赘不免有些疲乏,加之有伤在身,忍不住扶着墙喘起气来,一面偏头看吕仲永,“这下信了吧,他们要杀你。”
酉时时分,太阳尚未落下,金灿灿的日头照进窄道里,刺得人一阵眼晕。面容清俊的男子一张脸白得厉害,从最初被威胁的恐惧,到满腔几欲玉石俱焚的刚烈气性,再到听见那一句“不留活口”时大脑一片空白如遭雷劈,最后是十万分的疑惑不解与愤懑。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刘家与我吕家素来交好,就前几月,前几月刘老爷还说要将女儿许配给我!”吕仲永眼眶通红几欲喷火,“等等……既然他们与我撕破了脸,那该如何与我家中人交代?”他忽然浑身颤抖,掰着江凭阑的双肩死命地摇,什么男女之妨都忘了,“我的家人是不是有危险?他们是不是也要去杀我爹我娘我妹妹?”
江凭阑被晃得发晕,却念在他一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初逢变故情有可原,没有去推他,倒是皇甫弋南皱了皱眉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吕公子,岭北十三府,当数令尊治下河下府最为繁荣,下辖县数目最多,以令尊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