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封书信来,仔细瞅了瞅,“嗯,没错,就是这个!我就住在太医院院判何大人府上,二位问一问便知道是哪里了。”
皇甫弋南这下倒有些意外,“吕公子先前所说去往京城寻医,并非寻医问药的‘寻医’?”
“不是,不是。仲永自小痴迷医术,奈何家中无人支持,只得偷偷摸摸地学。前不久,家父不知为何忽然答应了我,并写了一封举荐信给京城何大人。这位何大人与家父有些交情,当即便答应许我前往京城拜师学艺。这不,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活到老,学到老嘛!”
江凭阑一面感慨缘分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一面瞅了瞅皇甫弋南,两人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共识,“我与何大人也有些交情,既如此,你便同我们一起进京吧。”
吕仲永哪里知道自己一时兴起报了个住址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惊喜道:“多谢,多谢!二位对我吕仲永的恩情,那就如……”
“打住!”江凭阑大怒,“答应你跟着我们不是让你讲废话的,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他眼睛一亮,“仲永有何可为牛小妹效劳的?”
“闭上你的嘴。”
“啊?”
“啊什么啊?叫你说话的时候你再说,没叫你说话的时候,除非是天要塌了山要崩了路边突然蹿出野兽猛虎或者你踩到了死人骨头,否则,说一个字我踹你一脚!”
他已被江凭阑踹了三脚,屁股现在还火辣辣得疼,听见这话哪里还敢再多嘴,立马捏了捏自己的嘴巴,示意绝对服从。
吕仲永一安静,天和地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然而就是在那样的死寂里,忽然起了簌簌的草动,江凭阑霍然抬头看向窄道尽头,皇甫弋南无声打了个手势,随即探手入袖,三柄半个指头大小的匕首飞掷而出,划过一道圆弧后,半途里竟生生折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在窄道尽头四散开去,三声闷哼同时响起,与此同时有人低喝一句,尽头处霎时密密麻麻涌进人来。
吕仲永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第一反应便觉对方是来杀自己的,立马抱头蹲下,死死闭着眼睛,因为江凭阑先前发出的警告,他拼命忍住已经滑到嘴边的大喊,硬生生将它化作一声悲戚的呜咽。
窄道那头涌入杀手的同时,对头另一侧风声倏尔变紧,赫然也是同样江湖装束的一批人。
仅半丈有余的窄道,左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