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佛,为皇甫祈福。
神武帝眼见徐皇后有这份心便也应了,可怜的十六皇子不过十岁年纪便与生母分离,大过年的也见不着面。
江凭阑望了望空置的凤位,对身旁人悄悄道:“其实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厉害的,尤其是后宫里的那些。”
皇甫弋南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徐皇后看似境遇不佳,却为此获得了神武帝的赏识和信任,甚至替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子争取到了一线希望,用江凭阑的话来讲:这一波,不亏。
“学着点。”他皮笑肉不笑淡淡道。
江凭阑愣了愣,大过年的也不想伤某人自尊,笑笑道:“我要是哪天坐了那个位子,第一件事就是废后宫。”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不置可否,却先问:“为何?”
“省钱。”她答得一本正经,“养那么多女人岂不浪费国家资源?”
“没事。”他也一本正经,“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过的。”
“那要是不需要用到钱就能解决,何乐不为?”
“我若非要用钱解决呢?”
“哎?”打死不肯承认废后宫真正原因的某人继续嘴硬,“谁说是由你解决了?南面还有大昭,西面还有西厥呢,他们那里都有这个位子的。”
“……”
日常掐架第六千七百回合,皇甫弋南难得卒了一次。
这一场年节宫宴依旧是大肆操办,丝竹管弦,歌舞升平,似乎无人记得这几月以来朝中是如何动荡,更无人记得这些天帝都的刑台上究竟流了多少血。众人只看得见,雍和殿的首座并列坐了两位亲王,至于废太子?恐怕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江凭阑感慨世事无常,去年这个时候喝的还是杏城的杏酒,今年却喝了皇宫的佳酿之时,一声奏报打断了她的思路,当然,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脸上的笑意。
这种场合本不该出现奏报,但来人称军情十万火急,不得不报,于是那一封书函就这么当着雍和殿所有人的面呈到了神武帝的面前。
神武帝看罢脸色微变,搁下书函后显然无心续宴,不久便说了些场面话提前离场了,顺便也“带走”了几个人,正是平日里受到神武帝倚重的几位内阁大臣,两位辅国亲王以及……江凭阑。
有点眼力见的一看这几人身份便知,岭北出事了。
诚如众人所想,岭北出事了。大昭于大年三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