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将领迅速商议出对策。”
满屋子的人除了喻衍,脸齐齐一黑,露出嫌恶的神色。
这种废话还用得着你说?
他们实在想不通,朝廷怎么派了这么个人物过来,且不说跟喻将军一样是个年轻后生,这些时日以来,每每议事此人都是个花瓶摆设,不但毫无见解,连问及其意见,也永远只有两个字:“挺好。”
喻衍的手心渐渐冒出汗来,领兵打仗时他不知“惧”为何物,可每当置身这种勾心斗角的场合却总是胆战心惊得很,老觉得这些人下一瞬就要吵起来打一架,可事实证明,他们从来都是笑眯眯结尾的。
果不其然,那些人脸上嫌恶的神色很快收敛,转头商议起了对策。
江凭阑笑嘻嘻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大半个时辰后,这些人商量出了三种调军方案和两种防御战术,询问她与喻衍的意见。
她难得说了句不一样的话,“挺好,但不是最好的,喻将军以为呢?”
喻衍似乎这才从压抑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找回了场子,“江副将说的是,我以为,诸位将领的见解确有可供参考之处,却不是最好的。”
被两位年纪轻轻的小辈轻言否定,几位将领互相瞅几眼,显然有些不满。
江凭阑不动声色弯着嘴角,很满意他们的不满,给喻衍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讲。
喻衍略一颔首,“诸位将领的提议,有效利用了尚原一带平原广袤的特殊地形,不失精妙。然而我以为,这些都是后备方案,最好的办法是……不战。”
“不战?”年纪最长的赵姓老将重复道,“大昭军来势汹汹,难保是看出了我们欲待坐享渔翁之利的计谋,此番才会绕道,如何能避开这一战?”
“正因大昭军来势汹汹,一路冲锋,意图将我尚原一网打尽,盲目进攻之下更顾不得深思熟虑。设一个陷阱,”他手一扬指向沙盘上一面青色的大顺旗帜,“将他们引往河下。”
“理论可行,真做起来却恐怕不容易。”另一名稍年轻的崔姓将领接话。
“风险是一定会有的。”江凭阑上前来,笑道,“但我与大昭这位将军是‘老朋友’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此番可不是识破了我们的计谋,而是报复。敕平关一役令他险些丢了脑袋,大昭皇帝逼他逼得很紧。热血上头的人,最容易利用。”
几位将领面面相觑,此前从未听说军中有什么很厉害的江姓将领,这位毫无名望的年轻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