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得飞快,“眼下刚好是暮秋,这一带又湿冷,指不定能寻见,这样,我带几个人出营去。”
柳瓷想骂他废话连篇,说这么一大串无用的前因后果,眼看他也是真焦急便忍住了,点了点头,“我去点几个机灵些的士兵,让他们随你去。”
江凭阑实在疼得不大有力气开口,闻言勉力拉住了柳瓷的衣袖,嘱咐道:“乔装了去,别越界……我担心甫京派了人来。”
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且安心躺着,出不了岔子。”
两人转头出了营帐,江凭阑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抱着膝盖就势滑了下去,蜷缩在床角紧紧蹙起眉来。
老六栽了跟头,以神武帝的作风,栽一个便要扶一个,况且亓水关也确实危急,甫京不派个人来坐镇恐怕难安民心。算着这时日,似乎也该到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想着这些糟心的事,也不知自己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再睁眼已是凌晨时分,隐约听见外头有点兵声。
真熬过去了也便好了,她揉揉膝盖骨,感觉似乎不那么疼了,只是还有些酸胀无力,想看看外头出了什么事,便下床掀开了帐帘。
这一问才知道,原是吕仲永那一趟出去,翻遍了附近的山也没能采到药草,却意外发现了敌情。一支万人骑兵队秘密出了亓水关,逼近了驻扎在此的大乾军营,眼下正在附近严阵以待,与最近的大乾守军只隔了一条近十丈宽的河。
神武帝的意图很明显,西南区域的地方军近日里正与破军帝的队伍紧锣密鼓地交战,为避免两头作战引起百姓和朝廷的惶恐,便决意在亓水关这头先发制人。区区一支万人骑兵队自然不敌江凭阑这边的十来万大军,却有警告和防备的意思。
她想通了这些环节便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整装待发的柳瓷,淡淡问:“敌军将领是谁?”
柳瓷不晓得江凭阑醒了,听见这声音回过身去,刚想问什么就被她一个眼刀子打发了。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为避免动摇军心,江凭阑的腿疾可不能在这节骨眼提。
“回禀将军,”她严肃答,“似乎是……皇十一子,皇甫逸。”
江凭阑闻言点点头,并没有太意外,在她的考量里,最可能被派到前线来的本就只有喻衍和十一这两个人选。而后者身为皇子,虽容易引起朝臣忌惮,却更有利于安抚民心。
“你留守大营,我去。”她干脆道,又在柳瓷企图劝阻前截断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