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宫变。可事实是,不论今夜的胜者是谁,西厥都完了。
江凭阑要的,从来都是他们兄弟二人手足相残,然后将早已千疮百孔的西厥一举拿下。
而这个局,从两年前那个叫狂药的人来到王庭起便开始了。
不,或者是更早……早在微生玦还是卫玦的时候,他就被一点一点收入了这张天/衣无缝的网里。
想通了这些,他忽然近乎癫狂地笑起来,“好,好,好!好个江凭阑,好个微生玦,好个大乾双皇!”他睁开眼来,眸色一沉,死死盯住了商陆,“江凭阑,今夜我乌舍纳败则败矣,却绝不可能放过你!”
话音刚落,他飞身掠向前来,速度快得近乎不可称之为人,五指分错间便将将触及商陆的咽喉。
江凭阑霍然抬首,却有两个人在同一时刻先她一步作出了动作。
一个是朝商陆疾步掠去,将她一把拽往自己身后的皇甫弋南,还有一个则是按住了江凭阑,避免她出手暴露身份的齐容慎。
皇甫弋南出手一刹,乌舍纳的招式也到了,两人一个对掌,四面立时激起一阵罡风劲道,紧接着“轰”一声大响,脚底下的地面碎裂开来,片片涂金木板刹那间朝各处倒射而出。殿内惊叫四起,满席的人奔涌逃散。两人也在彼此竭尽全力的出手里各自朝后踉跄退出数丈。
高手对招,自然谁也没讨着好。
齐容慎迅速起身上前一把按住了皇甫弋南的肩,朗声笑道:“宁王小心。”随即分别看一眼商陆和微生琼,压低了声音道,“带她们走。”
江凭阑也跟着附在商陆耳边快而轻道:“垂莲门有接应。”说罢迅速入戏,满脸惊恐地挽住了身旁齐容慎的胳膊,颤着嘴唇一副说不上话来的模样。
乌舍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狠狠揩去嘴角鲜血,盯着皇甫弋南冷笑一声,“宁王此举何意?对弑母仇人出手相救,竟是你们中原人的孝道吗?”
皇甫弋南轻咳一声,稍喘着息道:“顺王误会了,本王要杀的人,便是化成灰,化成骨,也只能落在本王的手里。”
江凭阑闻言“嘶”了一声,只觉得背脊好一阵凉飕飕。
“既然如此,便看宁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本王手中抢过这女人的骨灰了!”
乌舍纳说罢再度飞身朝商陆掠来,夕雾见状一个闪身挡在皇甫弋南跟前,一面与乌舍纳交手一面朝后道:“王爷先走。”
皇甫弋南也没推拒,带着商陆和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