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南这会什么情况?”
柳瓷的神色颇有些为难,憋了会才道:“从西厥回来就没醒转过,眼下拔毒拔到一半忽然停了……”想也知道该是个什么情形了。
她话未说完,眼前的人忽然一闪不见,待回过头朝外望去,哪里还有江凭阑的踪影。
江凭阑连闪数几十丈,也没瞧着眼前脚下,“嘭”一下就撞着了刚从密殿出来的微生玦。
他看起来疲惫得很,似乎这几日大过操劳,因而气色不佳,却在见着江凭阑的一瞬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这两年来,她内里的情绪几乎从不外露,总见她愈发冷静,愈发沉稳,也愈发不像个人。他是多久没看见她这么莽莽撞撞了,竟一刹觉得欢喜,哪怕晓得她所为何人。
江凭阑抬头看见来人,不知何故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没能问出话来,最后叫了一声:“微生。”
微生玦松开扶着她肩膀的手,笑得爽朗,“去了趟西厥想我了,这是来投怀送抱的?”
她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目光却状似不经意掠过他身后昏暗的密殿。
微生玦看一眼她眼底的焦色,笑着解释道:“吕先生方才进去,眼下约莫在里头施针。”
江凭阑点点头,张了张嘴,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了回去,与惯常行事不同,看神色难得有几分踌躇。
微生玦却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不等她开口便答:“凭阑,天命未可知,不如尽人事。”
她闻言默了默,“何先生人在哪?”
他一努下巴指了个方向,“往医署去了。”
她点点头,“谢谢你,微生。”说罢转身朝那方向疾奔了出去。
喘着粗气刚赶过来的柳瓷瞠目看着再度一闪不见的人,似乎惊讶于江凭阑余毒未清大病初愈竟有这等速度,讶异问:“主子,凭阑去做什么了?”
微生玦弯了弯嘴角,负手瞧着那向道:“尽人事。”
……
南回春来多过云雨,方才晴明的天覆了一层软实的云,忽而“噼里啪啦”落起雨来。江凭阑眼看着何凉沉的轿子入了太医署,差一步没能追上,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浇了一身。
医署门口立着的守值人一看是摄政王,立刻就要下阶来送油伞,却被满脸戾气的江凭阑挥挥手打发了。
然后,他们看到了十分惊世骇俗的一幕。
只见他们素来高岭之花般的摄政王忽然一掀袍子,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