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商陆闷闷不乐地来回踱着步子,左叹一口气,右叹一口气。
江凭阑被她晃得难受,抬头觑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走了?我这眼都晕了。”
商陆这才恍然记起今时不同往日了,“凭阑,是我忘了你……”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蹙着眉坐下来,“说起来,这孩子你可打算怎么办啊?”
怎么办?她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至于在这里喂锦鲤吗?她又没当过狗血言情剧的女主,哪想得到一次就能中?
“你真不打算告诉殿下?”哦,当然现在是“陛下”了。
她丢下鱼食,丝毫不迟疑地道:“孩子长在我肚子里,告诉他干什么?”说罢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商陆道,“我警告你啊,你跟吕仲永要再敢做出卖我的活计,现在就收拾行李打包走人。”
商陆立即举手作发誓状,示意坚决不会了,随即又叹了口气,“凭阑,其实我晓得你的意思,这人活于世总得有些盼头,如今殿下皇位也到手了,要再晓得自己都后继有人了,恐怕……”恐怕更撑不过一个年头。
江凭阑闻言没有说话,忽听外头的人通传,说吕先生回来了。商陆向宫人应一声,又转头去问江凭阑:“凭阑,你这都好几天没喝药了,还是叫吕先生来瞧瞧吧,指不定这药不碍肚子里头的孩子呢?”
“那就叫他进来吧,反正我也闲得慌。”她点点头,又去看池子里的锦鲤。这几天微生玦不让她上朝也就罢了,连平日里议事的书房也不给她进,实在跟禁足没什么两样,以至这池子里的锦鲤都被她给喂得撑死了好几条。
吕仲永提着个药箱风尘仆仆地来了,一见到江凭阑就大惊失色,“凭阑,陛下叫我过来瞧瞧你,你快些让我给诊诊脉!”
江凭阑被他惹得一头雾水,一面伸出手去一面道:“怎么,你给我下毒了?”
吕仲永沉默不答,待到搁下用以诊脉的迎枕才苦着脸道:“这误会可大了!”
这下商陆也急了,“哎呀吕先生,您能不能拣着重点说?”
吕仲永千年难得一回直奔主题,“凭阑,你没怀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