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事都能这样风传,李家还真是有恃无恐。那李贵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能把一国之君迷得连国家社稷都不顾了?
想到凤云飞为谋太医院院使而设宴一事,那李夫人还赏脸来了,难道凤云飞跟李知府还有交情?再进一步,凤云飞是在京城里当官,还经常行走宫廷内帷,那应是搭上李家的线了。凤云飞只是个有些懦弱的男人,萧御不觉得他有那么大的本事,真正有那么大本事的——
凤云宁,安国公府,李家,大皇子——萧御觉得自己好像窥到了时局的一角。
所以整个凤家根本就是被凤云宁和凤云飞拉上了奸臣的贼船?!这里面甚至还牵扯到了长与嫡之间的储位之争。
自从苏醒以来一直在后宅打转的萧医生面前仿佛突然打开了一扇大门,只是那扇门后面的前景却不是一路坦途,而是惊涛骇浪啊……
如今在谈论李知府和李家之事的自然不只萧御和百灵二人,在整个北淮府这都是头条新闻。却不知是自然而然还是有人引导,大皇子本该是太子的言论竟然甚嚣尘上。
络纷院里,李氏却在打听另外一件事。
“晴儿,乔大郎那件事到底成了没有?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开呢?”
如果消息不传开,那她们安排的事情就毫无意义了。
凤照晴道:“母亲急什么,且等着看吧,有更大的笑话在前头呢。”
她并不知道当日前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凤照钰从前殿回来的时候身上很有几分狼狈,衣裳都皱了,好像还沾了些水。
前殿里出了事,那里拥着的都是淮迁城和附近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老爷,不论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丢脸丢到大庭广众去了。以后她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人?就算不关着她也没人会来见她的,更不会有人请她,到时候还不是困在这后宅的方寸之地?也不算误了卢氏的嘱托。
萧御这些天让百灵去找了几个手巧的丫鬟,跟着他一起制桑皮线。所谓桑皮线,就是用桑树的根皮去掉表层的黄皮,用里面洁白柔软的长纤维层加工成纤维的细线。
忙活了一个星期,几人一起制出了两罐子的桑皮线。萧御将早已用开水烫过晒干的罐子装好桑皮线,瓶口扎紧,又拿一个小罐子装了一束线放在他的急救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萧御想,他应该找个日子去看一看方氏了。
前段日子他也曾想过,只要想办法弄到新的户籍,他便带着方氏一起离开凤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