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被手机闹钟叫醒,冬至迷迷瞪瞪睁开眼,习惯性拿起手机关闹钟,顺便看看有没有新信息。
结果一眼就看见龙深昨夜发来的信息。
回京后来找我。
冬至瞪大眼睛,腾地从床上坐起。
盯着那条信息看了三秒,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美滋滋了好一会儿,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昨晚那点儿失落早就灰飞烟灭,冬至蹦下床洗漱,又按照昨天老头儿教的,在院子里做了一套早操,一边做,一边注意吐纳呼吸,一整套做下来,浑身大汗淋漓,但整个人却感觉轻快许多。
他刚要去吃早饭,就看见何遇也出来了。
“你居然没睡懒觉?”冬至不可思议道。
“师叔呢?”何遇东张西望。
“还没起来。”
冬至说道,然后就看见何遇的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了?”他感觉有些不对,就看见何遇倏地往回跑,他只好也跟在后面跑,不一会儿何遇推开前面一间屋子的门,大步走进去。
閤皂派的建筑都有些年头了,房子都是古老的砖石瓦房,斜顶木门,只有信号塔和手机,才能看出一些现代文明的痕迹。
此时何遇用力过猛,那扇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响,冬至随后而入,就看见老头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何遇则大喊一声,脸色煞白,却怎么也叫不醒对方。
冬至怔怔看着紧闭双眼,睡容安详的老头儿,忽然想起,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位可爱小老头师叔的姓氏。
外头一声惊雷,紧接着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滴随风而入,带来一阵凉快。
被回复了短信的愉快现在只剩下一片茫然,昨晚老头儿教授符法,笑眯眯的模样历历在目,冬至眼眶一酸,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
原本祝寿的喜事变成丧事。
閤皂派弟子闻讯陆续赶来,一起处理师叔的后事。
冬至一边帮忙还一边哭,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泪水止不住往下掉,他皮肤白皙,眼皮就越发泛红,哭得所有人不忍,连辛掌门都过来安慰他。
“师弟近百岁而羽化,按民间说法,这也是喜丧,你不必太过伤心,他一生洒脱如顽童,想必也不愿意看着你们在他身后哭哭啼啼。”
“抱歉,”他擦掉眼泪,“我跟师叔一见如故,他还教我符法,我却没有什么可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