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我跪下!”
姚征兰站立不动,只抬头向她的亲生父亲看去。
虽然已经相聚了有两个多月,但此刻看他,姚征兰还是觉着陌生。欠缺了十几年的亲情,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弥补回来的。
更何况,自己的这个父亲,似乎也根本没想着要弥补他们兄妹什么。
看着眼前这张白皙文秀养尊处优的脸,她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另一张威武刚毅风霜雕刻的脸。
那是她的大舅舅。相较之下,养育了她十几年的大舅舅更像她的嫡亲父亲。
“事出必有因,如今父亲只因事情的结果来斥责于我,却不问问事情的起因如何么?”与姚征兰的心平气和一比,怒发冲冠的姚允成顿时便显得小家子气了。
“事情的起因如何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结果,结果便是你在外人面前让你的亲妹,让我姚家的颜面扫地!”姚允成正在气头上,每句话都是吼出来的。
“事情的起因若真如父亲说得这般不重要,那同是杀人,为何蓄意谋杀要判斩立决,而失手误杀却只判流三千里呢?”姚征兰反问,“再者,难道在父亲眼里,只有妹妹的颜面是姚家的颜面,我的颜面就不是姚家的颜面?”
“你都被你的亲舅舅家给退婚了,你还有什么颜面?!”姚允成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姚征兰呆立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姚允成。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姚允成被姚征兰过于失望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父女二人十多年未见,新近才相聚,他自是不想丢了身为长辈的威严。纵觉得自己说得不妥,也断不会承认的。
一旁柳氏这会儿抽抽噎噎地拭起泪来,低声道:“这事论起来,佩兰这丫头自是有错的,纵心里有气,也不该不顾姐妹之情撒到姐姐身上去。只是,佩兰也及笄了,正是说亲的年纪,但我只要在外头一开口,旁人便问,‘听闻你家大姑娘被人退了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每每叫我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征兰,退亲这等关乎女子名节之事,长辈问起你总是三缄其口,殊不知如此一来,害的不是你一人,还有我们姚家阖府女眷。今日这里都是骨肉至亲,内中情由究竟如何,你便直说了吧。纵真的是你有错在先,念你自幼寄人篱下疏于管教,也断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姚征兰沉默。
姚允成见她一张嘴抿得跟河蚌一般,又生起气来,道:“看样子真是你的错了。若不是犯了大错,你舅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