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自顾自地分析:“但若说不是为了劫色,康显被杀后,范氏为何没有尖叫?方才我见大人令人将厨房的剩菜剩饭带回来检验,怕是怀疑饭菜中被人下了药,以致范氏晚上睡得特别沉,连康显起床被杀这样的响动都惊不醒,故而四邻才没有听到惊叫声,而她本人也是被人背出去的吧?可我认为,饭菜都是范氏亲手做的,且听米行伙计之言,她昨晚是独自用的晚饭,要在饭菜中下药恐怕不易。再一个,范氏为人精明,若不是熟人,恐怕也没有机会在她的吃食上动手脚还是要等拘来了童六,问过他才能做判断。”
她话刚说完,一团染血的布带便落在了地上。
姚征兰:“”
顾璟单手拿过金疮药,看着她头上的伤口。这伤口显然还新鲜着,刚开始愈合而已,所以戴个官帽还会因为磨蹭而裂了个小口子。
“你这伤,用刀划的吧?”顾璟一般往伤口上抖药粉一边问。
姚征兰赧然道:“我也想装得逼真的,用脑袋磕过门框,结果磕得头都晕了也没破皮,我就知道真要撞出我哥哥头上那样的口子,恐怕非重伤不能得。这才不得已用了刀。”
“还为此剃了一片头发。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还真下得去狠手。”顾璟道。
姚征兰歪着头看着窗台边上的盆栽,道:“我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后来我爹续弦,祖母做主把我和哥哥送到我外祖母家寄养。虽然外祖母舅舅和舅母都对我们兄妹俩很好,但偶尔同别的孩子拌嘴,总免不了要被说成是爹娘不要的孩子。又因我和哥哥是双生子,容貌几乎一样,有些调皮的孩子便会故意将我认作哥哥,戏弄欺负。每次都是哥哥护着我。他护了我十几年,如今他有难了,我也想护他一次,哪怕只能护他这一次,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