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安慰她道:“你不必如此介意,我一早跟你说了,虽然婚事作废,但舅舅舅母永远都是我的舅舅舅母,他们对我和哥哥的养育关爱之恩,我这一辈子都感怀于心,永不会忘的。”
顾璟右手受伤,为免被母亲发现,故意找借口在外头用过晚饭才回家。可是刚回府还是被李婉华抓了个正着。
“璟儿,这么晚才回来,可用过晚饭了?”李婉华身为昔日皇后当今太后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女儿,自幼便受宠,未曾受过半点生活磋磨。及至长大,在花灯节上对梁国公府丰神俊秀的嫡长子顾忱一见钟情,太后也遂了她的愿,让她得嫁如意郎君。婚后又得了顾璟这样一个人人称颂的儿子,这辈子活到现在可谓是顺风顺水万事亨通,再加上她甚懂保养极会打扮,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若说二十七八,怕也有人会信。
“劳母亲挂怀,孩儿已用过了。”顾璟道。
“用过便好。坐下说话。”李婉华令侍女给他上了茶,双手交握微微笑着道:“璟儿,我跟你说件稀奇的事情。今日下午我在街市上偶遇一女子,腰间挂了只与你一般无二的香囊,当时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可你这一回来,我才发现你腰间的香囊确实不见,莫不是被偷了?”
顾璟不动声色道:“母亲说笑了,谁能偷得我的贴身之物?今日我去了趟凶案现场,回大理寺后换了身衣裳,香囊大约落在办公之处忘了系上了。明日我去找找。”
“原是如此。唉,我就说嘛,这大理寺正有什么好当的,整天的与那些死人啊盗匪之类的打交道,吓都吓死了。你什么时候肯挪一挪位置啊。”李婉华见顾璟说得自然,不疑有他,转而便又抱怨起他的差事来。
这是老生常谈了,顾璟自然也有招数应对。一番你来我往后,他哄好了自己的母亲,回到自己院中时,眉头便疑虑地微微一皱。
看见一女子佩戴着与他一样的香囊?母亲的眼睛有多毒他是知道的,而这香囊又是母亲亲自描的花样让府里绣娘做的,全天下只此一只,又上哪儿去找这一模一样的?除非她看见的是姚晔的妹妹且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儿身。
但若是如此,她应该说,看到一个做男子装扮的女子才对。她最重纲常,断不会对一个做男子装扮的女子只字不提。
含糊其辞却又若有其事,这其中,怕是有故事。
就在他隔壁院中,三槐伺候着李逾洗漱完毕,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郡王,您为何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