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一脸倦色地回家,家中灯火通明,写意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很明显是等他回来。
灯光下,写意低着头,晕黄照在她白净的脸上,看不清神情,只是声音一贯的温和,“老公,你回来了。”这种感觉,真像是夜晚归家,贤惠的妻子在家里点亮一盏灯,等着丈夫回来但显然,这种感觉是错误的。
因为写意放下手中杂志,下一句话就是,“老公,在‘醉流年’没有说完的话,你一定想和我讨论清楚吧?”
慕容澈没说话,换好衣服便坐到写意对面,悠然靠躺着沙发,目光复杂地面对着对面温静微笑的女子。勉强勾唇,“老婆,你真是聪明呀。”目光瞬间一冷,“你以为你处于强势,便能威胁到我么?!”
他靠过去,亲昵地抱住她肩膀,掬起她耳边碎发,勾眼笑得魅惑,“你说,信纪集团是老头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受你威胁呢?”
写意暗下眼眸,淡笑,“我知道。但是唯一的筹码,我怎能错过?老公,虽然你不介意信纪集团能不能在美国上市,但慕容家介意啊。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老公不给我难堪,就很好了。”
慕容澈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突然幽凉地笑,“娄写意,你竟是这样的女人我突然发现,我需要好好认识一下你。”他想,这么柔和的表面,怕只是自己这个老婆的冰山一角吧?
“你是说要调查我么?”娄写意抬头看他,眼中含笑,“所有的消息都会告诉你,娄写意是娄家不出世的二小姐。而你自己的势力嘛,”她刻意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写意的嘲讽不错,慕容澈整日里游手好闲,他用的一切都是慕容家给的,而他自己,不需要不愿意,他从来没有自己的势力。
“老婆,”他突然贴近,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低声,声音醇如美酒。
写意蓦然面颊绯红,身子僵住,有些恼怒地看他一眼。而慕容澈微笑,柔软的唇瓣从耳边细密落到她眉心,亲吻似叹息般,“老婆,你为什么嫁给我呢?”
写意颤颤地往旁边躲,脸上红晕遍布,却有些怔忡,摸着自己的面颊,看他的眼神渐渐冷下,“你真的不记得我,慕容澈?”
这个时候,“老公”和“慕容澈”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慕容澈低笑,“我怎么会不记得,嗯?这个美女很面善啊。”说的多么轻佻多么暧昧,呼吸多么滚烫多么灼热,他眉心的那抹轻慢,至终不变。
写意咬唇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