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现代化的都市,镂金错彩扑朔迷离。若一个人真想躲着你,你是找不到他的。若你见得到他,那便是,他并没有诚心躲你。甚至或许,他是期待你找到他的。
写意提着便当,吸口气站在离信纪集团并不远的一处小公寓门前,敲了敲门。根据荆雨芒的说法,慕容澈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个地方极为私密,荆雨芒小声透露给她,附加一计俏皮而兴奋的眨眼。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再次敲了敲,才听里面懒洋洋的声音,“送便当的么?门没关,自己进来把便当放下就好了。”
写意推开拉开一线的门,进入到宽敞的室内。光洁的地板砖上空无一物,家具很少,一眼便能把整个屋子扫个大概。她将便当放在了靠门边的小桌上,随意往卧室里瞥了一眼,懒散的青年穿着宽大的灰色针织毛衣,头发乱蓬蓬的,呈“大”字型躺倒在大床上。厚厚的窗帘严实地挡住外面明媚的阳光,地上堆满了纸屑啊笔头啊甚至玻璃碎片之类的东西,由此可见主人生活的颓废。
写意静静望着那个身影好久,看他灰色眼眸平视天花板,看他身形单薄面容惨淡,自己也跟着叹了口气。章千喏的出现,对慕容澈来说,何尝不是一个重击。
心思百转千回,写意走上前坐在沙发上。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锃亮的光,仿佛也在嘲笑她此刻的犹疑。慕容澈发觉了异样,却因为纠结的心思,表现的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写意苦笑了一下,开口,“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吧。那么,就不要这样尴尬下去了。”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仿若很艰难一般。“写意,我们应该再多给对方一些时间,”男人的头偏了偏,看向写意。然而目光深邃却又空洞,他看的仿若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什么物品。写意的眼睛有些湿润,却只是摇摇头。
慕容澈收回视线,蓦地看到写意失望的眼神,突地心里就疼了一下,仿佛正在失去什么自己重要的东西,然而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直起身,勉强笑了笑。头偏向床内测。然后突然说了一句,“抱歉,我放不下她。”
写意兀自摇头,仿佛要将失神的心情释放掉。她深吸了口气,刻意用淡然的语调说,“我不怪你。但是我家里人却不一定会如我们这样看待这件事。我答应你,会给我们时间。但是不代表这个时间会有无限制。老公,你得给出交代。给娄家,以及慕容家。”
说罢便起身离开。高跟鞋与地面碰触出嚣张的声响,仿佛这样便能盖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