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喜欢我。”她自己说来尚觉得可笑,可那边居然又没了声音。写意感觉自己捏着手机的手心都微微出汗,那边传来安然很轻很轻的笑声,只是那笑声与其说是笑,更像是某种压抑到极点的抽搐。
安然笑,“写意,你才知道啊?”你和章默桐关系不错了那么久,你才看出章默桐喜欢你?哎写意,你明明看起来很聪明,却是这样迟钝的人,让人怎么说呢。
然后写意就听到那边持续的嘈杂声,太多人在说话,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回想。她呆呆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再回拨,那里却是再也拨不通了。而她的心,也随着这个小插曲,降到了谷底。
就算她再内敛再漫不经心,也看出安然有很大的问题,也已经隐约明白这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半年前初见章默桐,便是安然拉着她一起欣赏美少年,眉眼皆是欢喜而愉悦的笑,点点蔓延细密,逐渐将她这个旁人感染。可是之后只因章默桐一次的气闷,她再也没有提起安然,也几乎忘了——最初发现章默桐这个人的,是安然。
写意思考了很久,也在这段时间重新把自己所处的环境打理了下。房子判给了慕容澈,她什么都没带走,但得了一笔不少的钱,所以留在a市半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么对于章默桐的问题,必须快刀斩乱麻,她性格中有拖拉一面,也不想让这简单的事闹得像自己和慕容澈的婚姻一样复杂,所以思考良久的写意,做了个自认为很英明的举止——敌不动我动,自然章默桐能耐的能在很多地方“偶遇”她,她躲开总行了吧?
想清楚的写意简单收拾了行李,便离开家去城外的小山写生。因为那段烦闷的婚姻,她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画过画了,正好趁这段时间练练手。
只是下了车别了众人,她站在山脚看着苍翠青山在眼前气势磅礴地蜿蜒,行人或独自或结伴地爬山,很有头脑的小贩们顶着大太阳在山脚下摆了不少地摊,到处都是热闹喧哗的时候,听到一声疑惑过于惊喜的女声喊她,“娄小姐。娄写意?写意!”
她的名字一连被三个不同语气换着叫出,且是一个她并不熟识的声音,背着大画架的写意微吃力地转头眯眼,往声源处看去。这一看迎着刺眼的太阳,眼睛眯得更深了,看到几个青年男女走向自己,穿着轻便随意,估计是登山吧。
然后就在这种毫无预防的情况下,写意再次看到了慕容澈。清瘦低沉的青年,相对于以前随时随地都要笑的疏离散漫,他现在是面无表情,闲散的气质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