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和安小姐也着实登对的很。”
他这个“也”字声调上扬轻慢,几多幽冷富含深意,写意想假装没听出来都不行。小小瞪了不知又在发什么疯的慕容澈一眼,素手微微和纪清寒伸出的手碰了碰,“纪先生,我和这位慕容先生已经离婚了,哪里当得起‘金童玉女’一说。”
安然不待纪清寒流露出诧异之色,便忙把这个新郎往别处引,回头对写意歉意一笑。写意笑着摇摇头,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自这个小状况后,婚礼正式开始时,倒是正常了许多。热闹纷乱,新郎新娘手牵手在红地毯上,一路走向神父。没有任何意外再发生,两位新人面色都是沉默冷淡,但该有的礼数一个也不少。
写意看婚礼进行的差不多,正打算离开时,一直放在lv包里安静带着的小手机响起来,忙边往外宾馆外走边接电话。那边清冷低醇的声音却让她脚步顿住,“写意,是我。”
写意直觉地便往后面看去,纪清寒和安然正和客人敬酒,饶是方才还面色冷漠的安然这会儿脸上也挂了微微笑意。写意声音低弱深涩,又颇有些可恨,“章默桐,你故意的吧?”
那边没吭声,写意在这边却好想破口大骂,但她捂着嘴好几次,呜咽一声后很快地冷静下来,只是对章默桐这番突然电话很是可气。
“你要去巴黎,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还有你这个死小孩,走就走了留那么封奇怪的诗干什么?!姐姐还要去给你来个心理疗养么?”
“怎么有你这样的小破孩喂你是不是知道安然喜欢你,也知道今天是她的婚礼?!你要走就走,要打电话就打电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安然肯定怨死我了,虽然她嘴上什么也没说章默桐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老是把烂摊子留给别人?!”
“喂你在巴黎还好吧?习惯么?有什么困难么?”
远在千里之外的少年身在异乡,倚着公用电话给她打电话,那个女子说话连气也不喘,他却微微笑了起来,好多快乐现在已经忘记,只有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怀念,一直的快乐,一想起来便快乐。
写意说不下去了,咳嗽着不经意抬眼,却触上慕容澈的目光,淡薄而慵懒,那份昏然暖悠的舒适感,让她心口似被烫了一角,无处可躲地低下头。继续和章默桐通话,“喂,你要不要,要不要和安然说说话?”
“写意,”那边是冷冽的轻叹,然后少年无声发笑,“不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