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容澈醒来,又是因为宿醉而头疼,总是已经习惯,他也只是难受地皱着眉,却仰头看着简洁明亮的房子,迟钝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以前他和写意住在一起时的家。
脑子里才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一些片段,昨晚写意硬是把他带出酒吧、还一路把他押送回来他从床上起来打量屋子,眼里闪烁着失望的光芒:这里依然毫无人气,写意并不曾逗留。
沮丧地直接摔在沙发上,眼皮随意一掀,那边大厅里茶几上,好像有一张纸条拿杯子压着。他走过去翻看,写意果然给他留了话:少喝酒,多注意休息。
字迹如人般的秀气干净,顿笔处有些微妙的停顿。就是看着这简单的几个字,他也拄着下颌微微发笑,几乎能想见写意那份想要嘱咐又赢下心肠不肯多说的心思。
慕容二少今日上班神清气爽,一路进公司见人便笑,坐在办公室竟主动要求看些案例。荆雨芒在他门口走了好几圈,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老板,你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到了?”见惯了他这段时间的面无表情或者烦闷苍白,这么突然的好心情,还真是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慕容澈从电脑前抬起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荆雨芒吩咐,“我要接手与函光竞争的那起单子。”
荆雨芒呆呆地立在原处,直到慕容澈再说一遍,她才结结巴巴地应下,“我、我去向上部申请”
“申请什么?”慕容澈挑眉,“你直接告诉慕容凌我对这个单子势在必得他不给我?”最后那一句咬字极缓,特有的压迫力却借此释放,极为诡异。
荆雨芒顿首,这样莫名其妙的老板,她应该没法和他沟通吧?而且,老板开始管公司里的事了,总是个值得庆祝的她还是不要打击慕容澈的积极性比较好。
写意并不知道信纪这个新决策,她依然每日重复着自己平淡的生活,一天天算着日子,经常微笑着和肚里还未成型的孩子说话。在此期间,慕容澈不大不小地约过她吃饭,写意每次不愿意,他就能挑着眉散淡地笑“你和许涵分手后来能当朋友,怎么就我要区别对待”,写意被他的话噎住答不出,也是能拖就拖,拖不了的,总归一顿饭而已,也不代表什么。
只是这日和许涵聊天时,许涵那想说不说的纠结表情让她凝眉,“你有什么事儿,想告诉我?”
许涵望着头顶莲花盛开般华美的琉璃灯,想了想告诉她,“你知不知道,最近这笔大单子,是慕容澈在和我抢?”
那时两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