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感觉?
但仔细看,似乎又不像,米粒大小的肉疙瘩上有一点针尖灰白小点,好像感染了螨虫。我以前背上也长过螨虫,密密麻麻一片,后来涂药,坚持用硫磺皂清洗皮肤,慢慢才治好,想不到这次居然蹿到脖子上。刚才一挠,这一片皮肤立刻潮红,蔓延得厉害,看着有些吓人,小红疙瘩更加瘙痒。
我想,恐怕是放过尸体的床垫和枕头不干净。
我忍着没敢再去想女尸,但它还是顽固跳到我的意识里,双眼无神,空洞地望着我。
下班后,路过药店,我买了一盒除螨药膏,赶紧涂在脖子上。我发现这些红疙瘩连成了一片,奇痒难受。
阿杰在家,手臂上也是起了一些红点,没我的严重,他以为是蚊子叮咬,没在意,坐在电脑前,沉浸游戏中,我赶紧也为他擦了药膏,催促他起来和我清洁屋子。我用了半包洗衣粉拖地,擦洗房间,彻底清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床底下,我忽然找到一件东西:巫毒娃娃。
“你没把它装进袋?”我几乎窒息,质问阿杰。
阿杰惊讶说:“怪了!我明明记得收好这东西了啊!”其实我也有这个印象,但这是怎么回事?我受刺激一样,赶紧叫阿杰用打火机点燃巫毒娃娃,扔进一个玻璃罐,看着它慢慢烧成灰,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晚上睡前刷牙,牙刷红了,我牙龈出血,似乎上火了。
躺在床上我看了一会书,看不进去,总觉得后脑下的枕头油腻腻,肮脏湿霉。空气中,除了蚊香的烟味,似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味。
冰柜依然嗡嗡作响,比阿杰的电脑机箱风扇发出的声音还吵。
“老公!睡了吧!”我叫阿杰陪我。
阿杰嗯了一声,半天不动。
我瞪着天花板睡不着,看着、看着,我感觉吊灯的阴影在缓慢地转圈,很像一个灰黑色的人影在动,慢慢扩散,又收缩,有规律地运动。我有些害怕,跳下床,去拉阿杰。
忽然,灯光熄灭了,房间里一团漆黑。
窗子外对面的楼灯也全灭了。
啊啊!我吓死了,紧紧搂着阿杰。
“没事!没事!是停电。”阿杰出声安慰我。他摸黑找出一支蜡烛点燃,总算亮起一点光。但周围黑漆漆一片,我潜意识里总觉得外面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啼嗒啼嗒啼嗒”
房门外的过道上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