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要的是你也许能重新找个能跟你过下半辈子的男人结婚,重新开始新的”
我颤抖起来,重重关上门。
隔着门板,我听到几人怒喝叱责声。丁建伟说:“祝平安!希望你别后悔。”
丁建伟沉稳的声音消失了,这是他最后一句清楚说出来的话。
几个月后,我明白这个卑鄙商人话里的含义。为了对付我,他用尽了各种无所不及的手段。
我没再回医院上班,每天去检察院和纪委的大门前静坐,用一块纸板写了六个字:“还我女儿的命!”每个字,都是我割破手指用血写上去的。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叹气,有的嘲笑,有的甚至骂我神经病,偶尔有人问我发生什么事,我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我女儿受害冤死的事。他们听了后有的愤慨,有的同情,更多的人则摇头叹息,劝我认命。
我绝不认命。
我尝试着找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打了几个电话,向他们说明我的情况,开始时,有人热情接听,一一的记录我说的东西,但说完之后也就完了,之后根本没人联系我。后来我再打电话,只要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会立刻被挂电话,我找到电视台和报社楼下,却被保安拦下来,并告知我再胡搅蛮缠就报警。
丁家一定买通了他们。
几天后,我察觉到有可疑的人在跟踪我,影子一样尾随咬着我。夜里拉开窗帘,可以看见马路边停着一部深色的别克商务车,彻夜不离半步。他们越是这样隆重对付我,说明心里有猫腻。我坚信小雪这案子当中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龌龊秘密。
我决定去省城上访。
医院领导布置了很多人阻拦我,早六点就在我家门口设岗端点,保卫科、妇联、医院工会等人员全线出动堵截我。他们威胁说:“如果你要上访,考虑一下后果,责任自负,请你还是回去吧!”面对这种胁迫,我只能说谢谢,想不到你们还会说“请”字。
他们说:“医院有院规,只要你离开市区,将立即被医院开除。”
我说:无所谓!
他们说:你会被撤职,开除党籍,没有退休待遇。
我点点头。
医院的工会主席刘大姐说:小林!别为难我们了。你有啥子委屈,咱们回医院慢慢谈,你尽管提条件。
我不想和他们再纠缠,重新回家,到中午,在邻居老张和吴奶奶的掩护帮助下,我背上装有上访材料的手提包,绕道离开小区,一路躲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