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活来,最后他被人绑在厕所尿坑的水管上,同样赤裸着,生生被囚禁了2天,头脸和身上覆满尿垢
噩梦,重复不断轮回。
魏央从来想象不到,一地脑浆和稀烂的内脏器官会是什么样子。
青石板地上残留着暗黑的血,木匠用了几桶井水冲洗,一缕缕血渍渐渐流到排水沟里消失,空气中充斥着黏稠的腥气。白天,他们的嘴巴束缚被解除,但没人敢说话。魏央无数次尝试着想开口哀求木匠,最后却哑口无言,犹如一尾被钩子挂住的活鱼,嘴巴张大近乎撕裂,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心底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他们是木匠猎获的动物。
秋阳似火。
木匠从井里拎一满桶水,抬起来将自己从头淋到脚,发出悦意的闷哼。他仔细搓洗每一处,洗掉污垢,身上被揉搓起丝丝红印,他拉伸手臂,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冲了凉,木匠提着工具箱走到狼头身旁,搬了个小木凳坐下,伸手摸狼头宽厚的脊背,顺着肌理抹了一遍,似乎在试探肉体的质感。
“狗日咧!有种弄死老子嘶!”狼头感到木匠粗砺的手掌摸过皮肤,身体本能颤抖,毛孔收紧,他硬撑着不哀求、不闭眼,侧脸瞪着木匠骂。
“莫、莫、莫动。”木匠咧嘴说着,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打开工具箱。
狼头近距离见到了木工的贴身家什。这一个四方形的木箱,通体木色发黑,上了火漆镂刻着花鸟,箱角包嵌铜片。古朴,历经风霜。拉开铜环打开箱子,里头层层木格整齐摆放着件件大小不一的刀具,奇形怪状,刀刃有平、圆、斜、尖、勾,粗如拇指,细若麦芒,铁色黯然刀刃锋利。
工具箱的一层卡槽里插着一排毛笔,木匠取下一只笔,蘸了点墨斗的墨汁,点在狼头背肌上开始画线。笔法流畅,转眼间,他在狼头的肩膀部位画出一朵牡丹花。狼头不知道木匠要干啥,只觉背上被涂了冰凉的墨,酥痒钻心。他死命扭动身子,不停收缩肌肉,让木匠难于继续画下去。
狼头怒骂:“操你个老结巴。”
木匠吸吸鼻子放下毛笔,提起一柄木工锤“喀!”一下敲在狼头脑壳上,砸晕了他。木匠慢条斯理地在狼头身上卷了一支烟,眯着眼抽完烟,再次拿起笔继续完成绘图。
一副孔雀玉兰牡丹团花图渐渐出现在狼头的背部。
图画精妙、线条细腻。
月下花丛中,两只孔雀交颈缠绵,羽冠高耸,羽毛细纹清晰。墨线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