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地方躺倒休息。
魏央失神说:“他来了”
“谁?”
“木匠还活着。”
魏央转头四下张望,趴在他背上的李妮被震动,哼了一声,眼睛半睁半闭又昏过去。李妮的体温升高,气息微弱,包扎过的伤口一直在渗血,染湿了外衣。
苏妃听到魏央说出“木匠”这两个字,浑身打颤,伸手死死搂住狼头。
“别怕!那杂种死了,该下地狱。”
“真的死了?”
“死了!”狼头想起阿布,心里止不住地难过。
“畜牲,猪狗不如我们宰了他。”魏央点点头,咧嘴一笑。脚步加快,两个男人踩着厚厚的落叶,判断方位走向迷雾深处。
覆盖绿苔藓的树干和藤蔓晃动着朝后移。
“噼啪”不时有冰凉的水滴从树冠下落。滴水声在苏妃听来是那么清晰,像直接打在耳膜上,她无力睁着眼睛,望着这个怪异的世界。忽然,苏妃看见埋头走路的魏央脸色暗青,五官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扭曲。
“不!没有地狱,没有神世上只有鬼,只有恶鬼”魏央的眼珠急动,嘴角抽搐一下,露出古怪的神色。
苏妃看着魏央的变化,禁不住呼吸停滞。
“别靠近我,别过来”
“人都被剁碎了,脑浆心肝喂狗。”
魏央喘着粗气。“他不是人,逼我吃肉人肉,天啊!”
“你不觉得滋味美妙?”一个声音忽然从魏央心底冒出来。木匠对魏央眨眨眼睛跟他说话,眼窝的血瘤动了一下。木匠没有结巴,口音流利异常清楚。
“不!”魏央在心底狂喊。
“赤裸的肉,白花花带着柔软的体毛,娇嫩的感觉在舌尖味蕾跳舞啦、啦啦、啦!”
“不要说了,求你!”
“你应该早点学会品尝的,看清楚周围,谁都在吃人他吃他,吃他,吃你。恕我直言,每次当你要成就一些自认为充满希望的事情,他们却吃了你,不给你任何机会,毁了你,啃噬你的骨髓难道不是这样?”木匠似乎担心魏央不明白,别有意味地说着,声音平静而优雅,隐藏着狡黠。
“你还活着躲在哪里?滚出来!”魏央转头张望寻找。
“我死了!死在某个地方,我也不知道这重要吗?”
“好好安息,别再来烦我。”魏央沉下心,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