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蟾身落下去,砸在锄头,柄杆唰的回仰,呯的一声,撞在他额头,跌跌撞撞后腿数步,嘭的躺倒地上,望着的天空都在旋转,四肢时有时无的微微抽搐。
远处,那父子俩的对话隐约的传来。
“爹,眼睛怎么了?”
“进沙了,有点难受,弄不出来,帮我吹吹。”
……
紫星道人眨了眨蛙眼,艰难的翻过身:“老夫不会放弃的。”目光随后望去田埂摆放的陶壶,微微张开,呵的轻笑出来,肚子压着泥土,朝那边攀爬过去。
“老夫毒死你们父子俩!”
朝陶壶过去时,另一侧的田边,陆老石揉了揉眼睛,已经好了许多,眨巴几下,看去四周,忽然拔腿跑了出去。
“爹?!”
“良生,你那蛤蟆偷水喝——”陆老石大吼。
刚刚顶开壶盖的紫星道人听到声音,偏头,眸底一只穿着草鞋的脚在视野里放大,呯的一下,蛙嘴歪斜,长舌喷吐而出,硕大的蛙身直接飞了出去,落到地上翻滚两圈才停下。
陆老石插着腰,看着地上的陶壶,松了一口气。
“幸亏发现的及时,要是让你这蛤蟆喝过这水,陶壶怕是都不能要了。”
陆良生蹲到大喇喇趴在地上的蛤蟆旁边:“师父,你要是口渴,你吱个声就是…..”
“为…..为师不渴…..就是有累,再让我趴会儿。”
“那师父你休息,我再跟爹做点活,走的时候叫你。”
少年返回去,拉上还骂骂咧咧的陆老石继续在田间劳作,快到晌午,才收拾回到村里,却是发现村里大老爷们,家中妇人聚集了不少,围拢一堆义愤填膺,高声叫骂。
“说我们断了河水,不给下面村里的活路,欺人太甚,居然跑到衙门里告状!”
“.…..北边村的人都是一些***,不晓得自个儿上栖霞山看看。”
“就是……今年山上流下来的水,本就这么浅….乡正竟也信了他们的话。”
栖霞山下,只有两座村子,一南一北,陆良生所在的山村就在南边,山上的水汇聚下来,正好从这边流过,然后再去北边,农人靠地吃饭,为水源的事,经常闹腾,这一次却是跑到县衙那边去告了。
陆老石留下来,跟大伙商议对策,陆良生拿着两把锄头先回到家里,母亲也在灶房里骂着北村的人,院子里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