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那里的画像,仿佛见鬼般。
顾盼的美眸就像是在死死盯着他两人,吓得将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改口道:“那个…..天也亮了,咱们还是赶路吧。”
陆良生倒了水袋里的水洗了把脸,过来将画轴收起,系好后,负在背后。
“我正想说大家赶紧赶路呢。”
至于早饭吃不吃也无所谓,修行的这段时间,体质上比常人要强一些,自然也耐饿,而陆盼八条大汉,到时候在路上啃点干粮,喝点凉水也能对付过去。
返程这么长一个白天,足够一行人回到陆家村,途中经过来时露宿的山林,远远还能见到那半山腰上坍塌的茅屋,到的现在回想起那只大蜈蚣,还心有余悸。
一路不带停歇的赶着猪仔、羔羊,驱着驴车匆匆离开这片山林。
陆家村外田地间,忙着秋收的农人、村妇将半年来的辛苦,堆放起来,看着饱满的黍粟,脸上却是有着担忧。
“也不知道陆盼他们把事解决没有。”
“…..唉,要是没解决,它们就要分给北村的人,想想心里怄的慌。”
另亩田里的村汉也过来,拄着锄头,踢走一块石头:“不分又怎么样,官府还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这些日子村里谈论的事情多是关于与北村官司的事,没事就聚在一起闲聊,愤愤不平中,田埂上的三人隐约听到车轱辘吱嘎吱嘎转动的声响。
回头望去,泥道尽头,三辆辕车堆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正过来,名叫陆庆的高个儿在前面跑的飞快,朝两侧的田间的人挥手大喊。
“别做了,回村领东西——”
一声呐喊将安静的山村炸的热闹起来,三十多户人蜂拥到村口,就连家中行动不便的老人,也拄着拐杖赶来凑热闹。
最有威望的陆太公站到村里的石磨上面,小心翼翼挥着陆良生送他的梨花木仗,让各家各户派个人出来,依次过去领布匹、米粮。
也将县衙做的决断告诉了众人,一开始大伙还是不情愿,闹了一场,待良生上来,将事情始末讲清楚,才平息了怒火。
“这五百两买东西,用去了一些,剩下的,待过年前,才去县城采买一些衣裳、粮食肉食,明年,再给各家各户弄几头猪、羊来养,不是更好吗?何必计较一点粮食的得失……”
大抵这样的言语里,大伙才不情不愿的把秋收的粮食分一部分出来,凑在一起,等到北村的人过来时,一并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