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嫒闺房下方有异物。”
两人像是打着哑谜一言一句来往,盘在书生旁边的蛤蟆趁老人不注意,唰的伸出长舌,将一块肥腻的鹅肉卷入口中,老神在在的眯起眼,缓缓的咀嚼。
吃完早饭,周瑱记住了陆良生之前说的每一句,连忙招来老管事。
“将小姐的闺房迁到夫人那里暂住几日,没有老夫吩咐,府中上下不得随意出入侧院,任何异象都不得好奇。”
一连串吩咐听的那管事一愣一愣的,当然,活了那么大把岁数,也知道规矩,应下老爷的话,立即离开将事情传达给下面的仆人。
老人沉稳持重,对鬼祟精怪之事不以为然,反而知晓后面有旁门左道之人施展邪术害他家人,既怒又是担忧,毕竟人心有时候比鬼怪更加恶毒。
出了客厅,追上前去侧院的书生,走在一起,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那人今夜还会不会施展法术过来?”
陆良生这方面不敢保证,他看着庭院一片苍翠,不时有零星树叶飘过阳光照下树隙的斑驳,微皱眉头。
“喷水老妇之术被破,对方肯定已经知晓。”
说到这里,周瑱停下脚步,看着书生的背影,沉了沉气:“良生,你真会法术?”
问出话语时,原本安静的庭院更加安静,只有垂下的繁枝发出哗哗的轻响,一片叶子飘下,划过老人的视线之间。
前方走动的书生,仿佛模糊起来,若是不事先一直看着陆良生,就好像那边根本不存人一般。
“这就是法术……”
老人站在原地发呆,好似还未回过神来,而那边的青年已经走过了庭院小道,走进侧院,这边丫鬟侍女已经将自家小姐闺房的一切用物搬走,又重新铺上新的被褥床单。
见到进来的书生,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问候,然后抱着东西飞似的离开,心呯呯狂跳,出了侧院的月牙门,才长出一口气,才和同出来的几个姐妹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刚刚那个就是老爷请的陆郎…..昨晚小狗子说的高人就是他。”
“.…..好年轻,感觉就比我们大一两岁,真的那么邪乎?”
“怎么能用邪乎说他,不是这位高人,昨晚夫人和小环估计要……”
“别说了别说了,那喷水的老妪想到就让人害怕……”
“那书生说不得真是为奇人,听说还是满腹才学的读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