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没去过当时的长安,不然倒是可以给先生说说遗漏的地方。”
蛤蟆道人微斜眼睛,看去枕在旁边的狐狸脑袋。
“老夫看过的殿宇楼阁太多太杂,未必能帮得上忙,万一画成咸阳宫怎么办?”
“师父,其实我未必会将大隋皇城画上去。”
沙沙的毛笔拂过纸面游走勾勒,持笔的书生嘴角勾着笑,导引法力灌注,粗犷的线条涂抹细化开去,修饰成笔直的一条大街,两侧街沿灯笼高挂,行人结伴说笑,站在摊位、店铺前挑选年货,街道延伸,远方坊间,还有舞龙舞狮队伍。
笔尖点缀飞快勾勒,屋檐房顶,青砖细瓦,推开的窗棂,换上新衣的妇人照着铜镜,背后的丈夫,手拿玉钗轻挽发髻,给妻子插上。
“.......只要凑个热闹,借借当年长安旧址地气,重新感受一回当年过年的感觉。”
陆良生挪了挪画卷,转去另一处空白,继续细细描绘,另只手轻描淡写的点去之前画好的一处,挥袖拂去空地。
下一刻。
荒草雪地,青砖街道延伸铺开,两侧街沿木柱拔地而起,撑着屋檐迅速呈出屋顶、墙壁、门窗,安静的街上,渐渐有了人声,叫卖的小贩,晃着拨浪鼓,吸引来往的行人,飘荡旗幡的酒楼,店家伙计高声吆喝今日的饭菜,门前街沿,嘻嘻哈哈的孩童提着小兽形状的灯笼追逐跑过,引来前面结伴出游的女子惊呼叫出声来。
卷缩石凳的胭脂抬起狐脸,看着熟悉的一幕眨了眨眼睛,尾巴上躺着的蛤蟆道人反坐起身,这种法术,早已司空见惯,可这样熟悉的一幕,熟悉的气息,令他咂了咂嘴,一下跃去地上,看着前方喧嚣热闹的古代长街,忍不住催促对面的老孙。
“小道士,快点,你的呢?不然老夫要发火了!”
“急什么,糊纸不要时辰啊!”
老孙看了眼那边许多年未曾见过的熟悉街道,连忙转回头,手上速度也加快起来,纸糊的城墙在他手里成型,念起法咒,轰的燃起火焰,将长长的城墙燃烧殆尽,眨眼间,空旷的地带像是无限延伸去往黑暗,四周隐隐约约蔓延出一道时而蜿蜒、时而笔直的城墙,巍峨的城楼高耸,上书大大两个“长安”二字。
道人舔了舔嘴皮,心里也颇为兴奋,拿起剩下的纸,扎出一个个小人儿,拿出毛笔点去朱砂,写上‘兵丁’字样,顿时化作一股烟气,飞去城门前,持着刀枪站立两侧,目不斜视。
“对了,再把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