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反问一声,“你这女娃倒真不像闺阁小姐,成日打听这些。”前些天也是,说是想替嵘哥儿在书院里物色几位同窗好友,央求了他好半天。他是想着她说的有理,又因自己身份敏感不宜去书院,才会应了她的。
“还不是为了嵘哥儿嘛!”纳兰峥撇撇嘴,“您答我就是了。”
“明家人在京中风评素来不佳,故我与宣远侯私下往来也不多。你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我今日在云戎书院见到了宣远侯府的三少爷,此人与嵘哥儿走得近,可我却觉得他品性不大好。”
纳兰远眉头微蹙:“明家人实在贪心,送去了嫡长子不够,竟还要培养老三。你倒说说,他的品性如何不好了?”
纳兰峥有意替弟弟隐瞒,自然不会讲实话,便换了个说法:“那明三是个爱逃学的,性子顽劣得很,我就怕他带坏了嵘哥儿。嵘哥儿识人浅,难保不被他人撺掇呢!”
是已经被撺掇了。
纳兰远沉吟片刻:“明家老三是庶出子,且听闻儿时一直养病在床,因而未曾在人前抛头露面过,父亲对此人也不甚了解。”
“我听嵘哥儿说,他叫明珩,‘玉珩’的‘珩’。”
纳兰远闻言一愣又一笑:“明家胆子不小,竟给小辈取了个这样的名。”
“这名有何不对?”
“你不晓得,咱们朝的小太孙便叫‘明珩’,只是前头多了个皇室的‘湛’姓。”
纳兰峥低低“啊”一声:“不该吧?”
“你这丫头怎得一惊一乍的?”
哪是她一惊一乍,是这桩事当真太古怪了。
纳兰峥蹙起眉:“明家人就不怕犯了忌讳受牵连吗?”
“许是那明三比太孙先出的世取的名吧。既然陛下都不追究明家人,要他们给小辈避讳改名,旁人又会说得什么。”
她点点头:“话虽如此……父亲,您说,太孙会去云戎书院念书吗?”
纳兰远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你当那东宫辅臣,太孙太傅和太孙太师都是摆设?”
“我想也是。”她撅着嘴说了一句,心道约莫真是巧合吧。
纳兰峥想事情想得认真时总喜欢皱眉头,正出神呢,不意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抱了起来。纳兰远将她揣得高高的,一面抬步朝外走去:“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倒学会皱眉了,嗯?”
她一双软绵的小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