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三五年也成。”
“你明年可就结业了,要真过了三五年,我还巴巴地跑到承乾宫找你下棋不成?”
她这话是未经思量脱口而出的,说完却不知戳着了什么要紧的茬,竟叫两人齐齐一窒。
是了,不说五年,便是三年,他们也都该各自成家了。尤其身份特殊的湛明珩,纳兰峥若没记错的话,当年太子就是在他如今这年纪生的他。
湛明珩一下子没接上话来,待再想说点什么就有些突兀了,干脆没再开口。纳兰峥不晓得这古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也垂了眼不敢吱声了。
过一会儿,轿子晃了一晃停了下来。纳兰峥觉得奇怪,抬眼去看,就见前头竟有人拦了皇太孙的轿子!
倒并非旁人,正是湛明珩那位亲信护卫,湛允。
早些年她曾因好奇问过湛明珩,可有查清了湛允这个人。彼时他答:“凡事无绝对,只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退一万步讲,我若因了个奸细就被拉下马,也实在不必做这皇太孙了。”
纳兰峥那时就想,其实湛明珩也不全然是不学无术之人。
她回过神来,见身旁人脸黑得厉害,朝来人怒道:“湛允,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湛允如今也有二十四了,闻言却是屁颠屁颠跑上来:“主子,不是属下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卫家那世子爷吃了!”
“嗯?”湛明珩听见这人名字似乎来了兴趣,“你说。”
“属下方才得到消息,如妃娘娘眼下正往昭阳宫去。”
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却拐了好几道弯,湛眀珩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纳兰峥也皱了皱眉头。
照大穆王朝的封爵制度,诸位公侯伯爷家中嫡长子皆有机会被封世子。当年纳兰嵘甫一出世便得此殊荣,乃是因了彼时正值朝局动荡,魏国公府多年未有继承人稍显颓势,连带太子一系也受到威胁。圣上希望以此来安朝臣的心。
这是天时地利运道好的例子,并非人人都能碰上,譬如宣远侯明家嫡长子明淮就没够得这等荣光。
还有一种那就是门户够硬了。就像秦瓒托了他娘亲的福,又像忠毅伯卫家的洵世子托了她嫡姐如妃的福。
只是纳兰峥晓得,这位如妃便是在妤公主还未出嫁时,也与她无甚交情往来。如今却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她偏头看了看湛明珩阴沉的脸色,底气不足地问:“这事不会跟我有什么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