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又忧心忡忡回过身来:“那小姐您呢?”
“我先且留在此地。”说罢又看向姚疏桐身边那两名丫鬟,“你俩还不快扶王妃到后院去?倘使不愿泄露身份,报上我的名头,那里的人自然会帮你们!”这豫王府出来的丫鬟也太弱气了些罢,搀人搀不牢靠,办事也办不妥帖!
两人慌忙应是,与她道了句谢,扶着姚疏桐走了。
纳兰峥一个人孤零零立在佛堂前,神色顿时冷了几分。
这桩事实在太古怪了。姚疏桐出门排场小,勉强还能解释成是为瞒着豫王求子,不得大张旗鼓之故。可她却偏偏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形下出了事,说是巧合,也当真太巧了。
她记得,方才自己在别处佛堂跪拜时,里头还有些旁的香客,佛堂门前也都规规矩矩立着守值的僧人。可眼下目之所及,这送子观音佛堂前竟是空空荡荡,说不是谁人的刻意布置都没法信。
只是姚疏桐如今堂堂王妃之尊,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害她?
纳兰峥虽对此人从前的作态未有好感,可既是撞见了这桩显而易见的阴谋,也不能全然不管。她毕竟是皇室的女眷。
以姚疏桐的身份,是不宜接触旁的男子的,最好也避免惊动僧人,因而唯一的去处只能是姨娘所在的后院。她没跟着去,则是决计先去前头金堂寻方丈大师探探情形。
松山寺方丈慈悲为怀,对姨娘十分照顾,若非他当初以善恶因果轮回有报之说劝阻了要将姨娘剃度为尼的谢氏,姨娘的情形怕远不如眼下。
因此,旁的人她信不过,找这位方丈大师却是不会错的。
眼见雨也停了,她拿定了主意便朝金堂去,没走几步却见迎面有位僧人步履匆匆行来,看见她似乎松了口气:“女施主且留步。”
纳兰峥几分疑惑:“小师父有何见教?”
那僧人合十了双手垂着眼:“冒昧请问女施主,名中可有‘洄’字?”
纳兰峥闻言一愣,因心内疑问一时没答,又听那僧人继续道:“后山有位施主,托贫僧将一张字条交给一位名中有‘洄’之人,照施主所述容貌特征,似与女施主相近。”
她这才答:“我名中确是有‘洄’的,如此,劳烦小师父了。”
僧人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四方齐整的字条来递给她:“那名施主说,女施主见了里头的字迹便晓得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