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里衣,隐约可见内里玉雪一般滑嫩的肌肤,似乎很是鲜美可口,叫他都要忍不住出声吞咽……他这时候不敢亲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做过头了。
纳兰峥可不知身下人那山路十八弯的心思,听了那一声闷响,心内便是一紧,趴在他胸前道:“你摔着哪儿没有,要不要紧?”
能没有摔着哪儿吗?他出口便要训她,却是恰有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将丢在一旁的那卷画册吹得“哗啦啦”地直响。
两人齐齐下意识扭过头去,继而齐齐傻在了原地。
纳兰峥忍不住尴尬地“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湛明珩则凝视了那画册里头的景象足有十个数的时辰。
难怪他方才看见那玩意儿的封皮时觉得十分眼熟……他惊讶至极地偏回头来,盯住了身上红透了脸的人,不可置信道:“纳兰峥……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看这个?”
她冤枉啊她!
纳兰峥真是要哭了,急着解释:“我起先不晓得那里头是……”
他搂着她往怀里死死一压:“你不晓得?你不晓得的东西便可以胡乱翻开了看?”
“我……我那是……”那是硌着了脖子啊!
湛明珩低低笑起来,也不嫌身下地板凉,圈着她长长叹一口气,不知在感慨些什么,半晌才道:“好了,你就不必与我解释了。我瞧你小小年纪心眼挺多,也挺着急,若真等不到及笄,咱们开春便成婚好了。”
也不知究竟是谁等不到!纳兰峥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分辨不出他是否说笑,挣扎着爬起来道:“那也得等过后再论,你还不赶紧启程办正事去?”
湛明珩也就跟着爬了起来,却是觑她一眼道:“你给你未婚夫看了那等叫人肝肠寸断的东西,竟是什么都不做便理直气壮地催他上路了?”
怎么就不能催他上路了?她还未明白过来,却听他又叹一声,自顾自道:“得了得了,再与你闹下去便真走不起身了。”说罢弯腰拣起了画册,在手心里掂量一番道,“这东西你不必学,倘使凤嬷嬷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
他分明心里门清着嘛,起头竟还故意调侃她。纳兰峥憋屈地“哦”了一声,眼见他一副要将画册拿走的样子,便阻止道:“那你将东西拿走了,我如何与凤嬷嬷交代?总归还是还给她好一些罢。”
湛明珩笑一声:“公务在身,不得温柔乡里流连,我拿去沿途消火,你歇下吧。”说着就跃出了窗子。
沿途消火?纳兰峥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