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赶了来。
胡氏晓得这并非一般婢子,而是太孙心腹,赶紧拉了她,给她看手里的信。
岫玉的脸色也是白的,却好歹比旁人镇静一些,看过信便与她们道:“老太太,太太,请听奴婢一言,此事暂且不可声张了去。奴婢已去问询了,外头守值的锦衣卫称昨夜并未察觉任何异常,由此可见,带走四小姐的人绝非简单角色。且桃华居的下人里头少了名伺候四小姐的丫鬟,显然是一道被带走了。对方来头大,身手好,这般大费周章,显然并不是要四小姐的性命。现下锦衣卫已传信与殿下,一部分留京搜查,一部分出城追踪,想来很快便有消息传回,还请老太太与太太切莫乱了阵脚!”
她一路奔忙,说了这许多已是气急,大喘几口后再道:“奴婢并非不着紧四小姐,只是此桩事倘使传开了去,哪怕四小姐来日平安归府,那名声也都毁了!四小姐不是旁的身份,而是准太孙妃,因此更须悄声处置,包括凤嬷嬷也得一道瞒着。”
胡氏赶紧点头:“你说得是,你说得是……是我与太太糊涂了!只是峥姐儿不见的事瞒得了宫里头,却是瞒不了凤嬷嬷的,这可怎生是好?”
岫玉默了默答:“此封信不可不说是个提点,便将它拿与凤嬷嬷瞧,道是殿下带了四小姐走。凤嬷嬷信与不信都不要紧,只须来日殿下那处对得上便好。”
纳兰峥醒来察觉自个儿身在疾驰的马车内。见她睁眼,侍候在旁的丫鬟几欲惊喜出声,却立刻被她捂住了嘴。
那丫鬟神色霎时惶恐起来,将一声“小姐”生生憋了回去,冲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纳兰峥这才放开她,费力地从塌子上支起身子,朝四面望去。
很显然,她被人劫持了。
眼下是白日,但车内昏暗,多靠烛火衬亮。车壁开了两扇窗子,却都被木板封死了,只漏了几道缝隙,连带原本安车帘子的地方也改修成了木门。她因此瞧不见外头景象,相对的,外头的人也瞧不见她。
此间比一般车厢略狭小一些,仅容二至三人,车壁四面未有雕纹,修饰从简,看木质却似格外坚固耐磨。车行得疾,车轱辘撞上一块石头,车夫却不避不让,颠簸得纳兰峥一个起落,头皮险险擦过车顶,登时烧起一阵火烫。
除却车行辘辘,四面还有马蹄声,她强忍头皮痛楚竖耳去听,辨及四乘马匹,一双在左,一双在右。马蹄声沉闷,并非踏在石板,而是泥地。
她在山野里。
她作出如此判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