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游上岸来察看。湛明珩将她死死掩在身后,朝他们“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小病小病,你们好生洗着,我先带他走了。”说罢牵了她,逃命似的疾步而走。
有人在俩人离去后道:“这俩小子,谁采个药草还带衣包袱去啊,看是要鸳鸯浴罢!”
众人一通笑闹附和:“亏得这俩断袖没得来祸害咱们大好青壮!”
湛明珩一路循着河岸往上游走,七拐八拐地,带纳兰峥到了一处烟气氤氲的池子边。说池子恐怕还有些勉强,实则可算是个天然的河弯,三面都被围了起来。池水看起来很烫,冒着腾腾的热气,因而无法瞧清底下情状。
纳兰峥见状一愣:“你如何晓得这别有洞天之地,可是从前来过?”
湛明珩笑一声:“我与你形影不离这么些年,你何时见我出过京?”说罢拿指头点点脑袋,示意靠的是这个。
河水是暖的,这附近必然该有更烫的源头在。他才不会叫纳兰峥洗那些人洗剩的水。
他催促着她赶紧下池去,免得时辰耽搁久了,那些个麻烦的来寻二人行踪。纳兰峥也怕被人瞧见,因而忙去解衣衫。却是手方才搁在腰带上,忽然又犹豫起来:“这池子有多深?”烟气袅袅的,她瞧不见底。
湛明珩原本都十分君子地背过身去,预备替她望风的了,听见这话倒也觉得有理。他似乎该先替她下去打探一番,若是池子太深了,或者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怎么办。只得道:“得了,我先下去,你背了身莫看。”
谁要看他啊,回回都是如此态度,将她当狼似的防备,难道不该是反一反的?纳兰峥生气地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听他道:“没过我腰不多,你安心下来吧。”
她不回头地道:“你也背了身去!”听见他转身的动静,方才安心解了腰带,褪干净了衣袍,小心翼翼地爬下池子去。
池子里的水的确暖得很,甚至有些太烫了,甫一没入便觉浑身脉络都舒畅起来。
湛明珩背身在离她大半丈远的地方,专心致志地洗搓。她瞅了他的背一眼,想看看他此前的刀伤可是都好全了,却听他道:“纳兰峥,你偷偷摸摸的往哪看?”像背后长了眼似的。
她又气又委屈,干脆背过身去:“你如今这般小气,日后便是求我,我也不会看的了!”
湛明珩低低笑一声:“你现下便将我看腻了,后半辈子还瞅什么?”
她低哼一声,不搭理他了。随即舒舒服服埋头洗了把脸,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