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得眼冒金星栽倒在地,吕穗又被卓木青纠缠得无暇他顾,因而恰是无人发现这一番动作。
纳兰峥给离门最近的吴彪使了个眼色。吴彪倒也反应过来了,忙起身与酒保赔罪,说他是这营房的伍长,是他御下无方,竟叫下边人随意与百姓动粗,说着便替酒保接过了湛明珩手里头的玉盘,顺带也悄悄拿了纳兰峥藏起来的那只玉壶夹带在身侧,一道送进雅间去。
待两只玉壶各归各位,卓木青才肯放过吕穗,哼哼唧唧如厕去了。纳兰峥回头瞥一眼八仙桌,确认无误,也搀着湛明珩走了。
三人步至净房门口才停了摇晃的醉酒姿态。卓木青喟然长叹,似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湛明珩冷哼一声,扶着腰板道:“你小子出手够厉害的,我这腰若是坏了,你可预备怎么办好罢!”
卓木青看了一眼纳兰峥:“多担待。”
纳兰峥听得一阵莫名其妙。湛明珩的腰坏了,要她担待什么?
她瞥一眼四周,确信无人才与卓木青道:“这酒是换了,但你得注意着些耿丁,她恐怕仍是应付不来的。”
卓木青皱了一下眉头,眼色疑问,随即听她犹豫一下道:“我瞧着,她或与我一样是女儿身。”
待三人摇摇晃晃地回去,雅间里头已无吕穗身影,反是多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笼统七个,正在灌几人喝酒,且是专门挑了玉盘上头的那一壶斟,一面斟一面娇滴滴地喊着“军爷”。一个个衣着暴露,胸前白花花的一大片。
卓木青是心头烙了颗朱砂痣,湛明珩则是认了主了,哪里会多瞧她们一眼,俱都目不忍视地瞥开了眼。
却是耐不住那三名闲着没人伺候的姑娘主动,一见他们便齐齐涌了上来,一人拖了一个。起头换酒一出已是冒了风险,这时候若再整事,难免叫人起疑。湛明珩只得被迫跟了个姑娘走,苦了张脸扭头去望纳兰峥。
纳兰峥心里自然不舒坦,可她现下没工夫管他,她也被拖走了啊。且是被拖了个大力,一个不稳栽进了那姑娘的酥胸里,埋了一头一脸的软腻,险些不得喘息。
那姑娘“咯咯”地笑,嗔骂“军爷真坏”,丝毫不知抬起头来的纳兰峥心内已哭嚎成了一片。
是这姑娘力气太大了,她没有要坏啊。
整个雅间皆氤氲起了一股浓郁的脂粉味。三人也与其余几个一样被迫喝下了那酒。
伺候湛明珩的那个,大约是觉纳兰峥与耿丁弱不禁风,一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