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峥如是趴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了眼下情状,手撑了塌子想起身,却起到一半一个手软又跌了回去。
这事着实太折腾人了。说到底湛明珩也不大有经验,未给她摆好妥当的姿势,加之她头一遭心里头羞怯慌张,故而浑身皆是紧绷的,自然连手臂至腰肢俱都酸软了。
湛明珩方才喘停,被她这一压顿时又气急了。
她吓了一跳,感觉贴着自个儿的烙铁复又有起来的势头,出口都哆嗦了一下:“你……我……我动不得了……”方才便是太久了,累得换了一回手,再要来一遭,她几乎不敢想。
他默了一下,晓得方才是受不住那药,发狠了些,也难怪她如此。他一手撑了塌子一手将她支起来,推了推她:“我晓得,没事了,你去洗洗。”实则他尚未全好,但如此已然不碍,忍忍便能过去,此前也非是没忍过。只是这时候不敢再与她贴着,因而只得叫她自个儿去忙活。
纳兰峥听他声色平稳,松了口气,拿了一边的帕子擦手,随即起身。
外边布置了眼线,故而连打盆清水来皆是奢侈,只得继续借那壶茶水。她在盆里头绞帕子时手都在抖,半晌才得以绞干。将拧成一条的帕子圈在手里后,心内又起一阵恍惚。
她虽年纪尚小,手指却比一般女孩家生得纤长,可饶是如此,方才圈那物件时,竟也未能多余几分。此刻回想不免庆幸,亏得他是隐忍了。听听隔壁吴彪的动静,再思及据说吴彪是不如他的,她便生出一股后怕来。
她出了一会儿神,一时未有动作,忽听湛明珩叫她:“洄洄?”
他多在哄她时才叫她小名,此刻却不须得要哄,也不知是为何。她愣了一下,摸索着往回走:“我没事,帕子只一方,先替你洗。”她不过脏了些衣裳,他却是要贴身使的。
湛明珩闻言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他从前在她跟前多有藏避那些反应,一则是觉自个儿跟禽兽似的,怪丢面子,二则何尝不是因她太小了,只怕此物污秽,连叫她瞧见都是对她的亵渎。方才看她一动不动,真道她是嫌上了他。如今听她毫不在意地要伺候他,才算安下了心。
他拦了她的手,接过帕子笑了一声:“我自己来,你莫点火了。”
纳兰峥闻言复是一脸的滚烫,朝后退了一步。等他擦拭完了再主动接过帕子去清洗。
两人折腾完就乏了。纳兰峥沾枕便睡了过去。湛明珩原本怕药性再起,睡在了美人榻,下半宿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