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她被褥里头拽不可的?”
“……”
她还做过这等事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湛明珩“呵呵”一笑,显见得说得更起劲一些:“我不过回宫喝盏茶,小坐片刻,竟就遭了你的毒手,险些爬不起身。照我看,你不早些嫁来,恐怕是不得在国公府睡踏实的了!”
纳兰峥剜他一眼,根本不作辩解,只一针见血地道:“那么大个承乾宫哪儿不能坐,你为何非到我塌子上来?有本事离我远一些好了!”
“你……我自个儿的寝宫,我爱上哪上哪!我贪恋承乾宫的床榻了不成?鸠占鹊巢还如此理直气壮。”
“那你来日可别求我占你的巢!”
湛明珩被气笑,长手一伸掐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你这还未嫁来,便已思忖起与我分床了?”
纳兰峥气也喘不过来,挣扎了半晌大喊道:“……湛明珩,你谋杀未婚妻啊!”
他十分邪性地冷笑一声:“要杀要剐也得等上了床榻!”
却不料话音方落,马车便停稳了。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动作齐齐一顿,听得车夫正色道:“殿下,纳兰小姐,魏国公府到了。”不知为何,语气听来有些不忍心。
纳兰峥敛了色,理理皱巴巴的衣裳,等车夫掀了车帘,方及起身,就见府门口站立了一排的人。
祖母,母亲,姨娘,弟弟,甚至是八岁的峻哥儿,俱都微微错愕,微微凌乱地站在灿烂的夕阳下望着她,以及她身后的皇长孙。
他们,显然都听见了方才那句荤话。
纳兰峥和湛明珩化成了两座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