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苗一般蹿动起来。
湛明珩高挺的鼻梁随这番动作抵向了她的脸颊,触及之处恍惚一片滚烫。
但他并不急于攫取湿润芬芳,只在她两处唇角来回辗转,多时后绕行别处,一路吻过她的鼻尖,眉心,再落下来去吞咬她微微染了层红晕的耳垂。
纳兰峥再无须勉力强打支撑,她太精神了,精神得浑身每处关节都起了战栗。铺天盖地皆是他惊心熟悉的气息,反反复复的耳鬓厮磨里,也不知是忐忑或是失力,她被他吻得喘息不止,手脚绵软,只得任他施为。
湛明珩见她面泛红潮,蜷曲的睫毛因双眼紧闭不停打颤,再按捺不住,顺势就将她放倒了下去。却是手方才伸出,还不及抽起她腰间系带,就被她推了一把胸膛。
人都在他身下了,还妄想推得开他?他动作一顿,支起手肘,好整以暇地垂眼看她,似是预备好好瞧瞧她忽然喊停是想做什么。毕竟此前有过太多回戛然而止的经验,他早已被她练就得能将体内那团火掌控自如了。
可纳兰峥也实在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总觉方才那一觉睡得极不对劲,将她酝酿了一整日的心绪都给撵跑了,故而缺了点准备,心内有些不安。她盯着他,干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子一溜,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湛明珩……我们……”
湛明珩微笑,沉声:“嗯?”
“多久没对弈了啊?”
“……”
纳兰峥见他哑然,揪准了时机道:“你陪我下盘棋吧……好不好?”眼光里透出十二万分的期许。
湛明珩失了起先的从容,咬牙切齿起来:“……你确定?”
她点头如捣蒜。
他深吸一口气,忍耐道:“下完了呢?”
“完了就……”她面露难色,晓得他是有意调侃,却是此刻有求于人,没法不应,只得心一横,含蓄道,“就随你……”
于是乎,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皇太孙与太孙妃就这样在宽敞的拔步床里边相对棋盘而坐,对起了弈。
湛明珩郁卒地托腮于案沿,手下却丝毫不留情,噼里啪啦地将纳兰峥落的子堵得出门无路,一面状似漫不经心地冷言冷语道:“纳兰峥,你的棋艺退步了啊。”似含教训之意。
她本就是只想拖延些时辰罢了,压根没心思下棋,更别提静下心来破他的局了,故而一路失守,招招皆被杀退,眼见一盘棋不过半盏茶工夫就要了结,只得哭丧了脸看他:“你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