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晌,等进了书房就被秦祐酸不溜丢地调笑了一句:“我的好侄儿,不去沐浴了?”
他自然想沐浴,却既是他们都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哪知方才欲开口说“不”,便见卫洵故作亲昵地拍了拍秦祐的肩膀,阴阳怪气附和道:“阁老,您太单纯了,这沐浴一说就是不愿请咱们进门的借口罢了。”
秦祐作恍然大悟状。
湛明珩给俩人一唱一和气得不轻,只这时候才觉识趣的顾池生稍稍顺眼一些,登时不愿再好声好气招待,扭头就想走人沐浴。却是靴尖方才一转,便见卫洵不请自行地步至一旁卧榻,顺势要坐下去的模样。
他猛地停步,伸手虚虚点住他:“你站住!”
卫洵给他吼得一愣,半弯着身僵了一下,随即站直了问:“怎得,这榻子下毒了?”
湛明珩是下意识不愿旁人靠近这张榻子,故而一时脱口而出喊住了他,此刻却说不口那所以然,目光闪烁片刻,只好冷哼一声,顺他的话道:“对,下毒了,不想死就给我坐去别处。”说罢略带警告地飞了个眼刀子,继而大步流星地走了。
不想卫洵却是个聪明的,等他走没了影,疑惑地瞧了瞧这张矮榻的高低,拿眼睛大致比划了一番,立刻意识到了上边可能发生过什么,恍然大悟:“哦……”声色起伏颇有些荡漾。
秦祐给他“哦”出一身鸡皮疙瘩,顺他目光瞧去,继而也是一个恍然大悟,笑着评说道:“呵呵,年轻人精力旺盛,花样多。”
顾池生原本并未欲意深究,被迫听见这话岂能再不明白,掩嘴尴尬地咳了一声,虽比俩人身份都低一些,却也忍不住严肃道:“阁老与伯爷还是莫失礼探究了,如此实在是不尊重的。”
卫洵闻言收敛了目光,喟然长叹一声,叫人起开了窗子。湛明珩这临走暴击够厉害,够膈应人的啊,看来日后还是少在人家地界开人家玩笑为妙。
秦祐瞥他一眼,知他心内躁动了,便出言责道:“你小子,还未成家便已懂得不少,瞧瞧照庭也不像你这般。”
卫洵看顾池生一眼,果见他神色淡然,毫无所动,便说笑道:“我一介粗俗凡人,食的人间烟火,照庭兄一瞧便是天上仙人。”说罢补充,“何况我也是定了亲的,阁老可莫瞧不起人。”
秦祐这才记起确有此事。当初湛远邺欲意拉拢内阁里头一位原本归属湛远贺一系的辅臣,便撮合了人家的孙女与这小子,叫卫洵施点手段好好对付。
他思及此“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