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使坏揉她,惹得她睡不了,继续道:“你说,我十二岁的时候俊不俊朗,潇不潇洒,讨不讨人喜欢?”
纳兰峥睁开眼,伸手探了探他脑门:“你没烧坏脑袋吧?”这便是他所谓的正经事不成!
他皱皱眉,将她的手给拨开了:“我好着呢,你快仔细想想。”
时隔八年,可不得仔细想想才行。她叹口气,翻了个身瞅着拔步床床围的云龙雕纹,想了想:“模样长相我不记得了,总归性子是不讨喜。”
湛明珩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了,威胁似的掐搂了她一下:“我如何就不讨喜了!”
纳兰峥瞥他一眼:“你当年一上来便对我动手动脚,仗势欺人地抢我镯子不够,还老拿嵘儿威胁我……你自个儿算算,你那会儿可是尤其没风度,尤其讨人嫌?”
是啊。如此听来,真是十分讨人嫌啊!
湛明珩太后悔了。早知她当年便以十五岁大姑娘的姿态瞧他,他脾气再不好,装也要装得风度翩翩一点。他低头看看自个儿这只大掌,对,就是这只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不端正的事。他真想回去狠狠抽彼时的自个儿几耳光!
他有点泄气了:“那你当年可曾觉我幼稚,或者将我视作弟弟一般瞧?”
纳兰峥困倦得很,丝毫未察觉他的问法有何不妥:“嗯……幼稚,比嵘儿还幼稚。”说罢再翻了个身,面朝他道,“你如今也幼稚,五岁小孩儿似的。”
她是信口一说,可十五年前,他的确方才五岁……
湛明珩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思及她活了两个十五年,还险些成了他的继母,他登时便没了底气,只觉或许在她眼中,他真是五岁也未可知。他将牙咬得咯咯响,欺身向她压去,咆哮道:“纳兰峥,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儿子!”
纳兰峥给他吼得耳朵都快聋了,瞅了一眼外边,真怕这一声暴怒叫整个承乾宫皆听了去,随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晓得他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这般露骨地彰显身份,说得人怪羞涩的。
见她略带几分质疑的眼神,湛明珩愈发对当年举止心生懊悔,却是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故而非是要给她将这观念给拗过来不可,二话不说翻身而上,一番起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哎!”纳兰峥给他惹得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怎得说来就来,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湛明珩照旧关键时刻叫停,逼迫她继续唤他,甚至这回叫“明珩”也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