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她一路送上了自个儿的马车。他当着卫家书童的面主动这般待她,那卫夫人总该安心了吧,也省得再想出些乱七八糟的招数来。
他就当……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他这边自顾自拿定了主意,那边卫如蓁的脸早就红透了,见他一句话不说攥着自己,一面着急缩手,一面连声叫他:“殿下……”
湛适修这才回神,忙将手松了,偏头瞧见她脸色,不知何故也觉气血上涌,面上一阵发烫,咳了一声说:“你方才在花圃里凑那蛇近得很,我叫宫中太医替你瞧瞧,免得你在云戎书院出了什么岔子,回头叫卫伯爷闹上门来。”说罢扭头吩咐车夫,“回宫。”
可她没被蛇咬啊。再说了,那不是条死蛇吗?卫如蓁觉得自个儿脑袋瓜又不太够使了,思忖了半晌不得解,只好一头雾水地向他点点头。
湛适修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端坐着,牵过她的那只手却渐渐沁出了汗来。
湛适修领卫如蓁回了承乾宫,装模作样叫太医给她瞧了一瞧,继而便称说欲去太宁宫寻父皇讨策论。这主人家都走了,卫如蓁自然不好再留,就谢过了他,又想着多日未见皇后娘娘,既是进了宫,莫不如去问候问候。哪知出了东宫一问,却听外边人道,皇后娘娘此刻身在太宁宫,故而只得顺路再与湛适修一道。
两人刚在太宁宫外边落了轿,就见迎面来了一身缕金挑线纱裙,姿容艳丽的小姑娘,便是湛适修那位十一年纪的妹妹湛逦了。
她见着俩人亲昵同行,似乎吃了不小的一惊,到得跟前与卫如蓁打了声招呼:“如蓁姐姐好。”完了便扯了湛适修的袖子,拖他到旁侧去,小声道,“哥哥,你不是说不喜欢如蓁姐姐的嘛!”
湛适修被她问得一噎,回头看了眼卫如蓁,确信她是听不见的,才道:“是不喜欢。你大惊小怪个什么,我与她凑巧顺路罢了。”
“那你怎会许她走你手边而非身后?”
“我……”他再一噎,皱皱眉头,“这有何大不了的,我没注意而已。你成日管卫如蓁做什么?她与你幼时也算玩得好,是何处惹着了你?”
湛逦撅嘴,不大高兴地道:“我只是怕哥哥有了嫂嫂,就不会疼我了。”
湛适修又好气又好笑:“你有父皇母后捧在手心,还缺我疼?”完了又觉哪里不对,补充道,“再说我何时要给你寻嫂嫂了?”
“可宫里好些人都是这么讲的。”
“你这话可莫乱说,尤其别给卫如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