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王看见陆云瑶难以掩饰的恐惧脸色时,心无故软了许多。
“永安侯的案情自然交给本王,本王便不允许任何人接手。”
陆云瑶激动,“王爷有什么对策吗?”
楚王唇角缓缓勾起,阴森森地笑道,“如果接手此案的官员突然接到大量所指不明的证据后,会如何?”
陆云瑶恍然大悟,“王爷准备用假消息干扰他们?”
“没错,”楚王道,“若他们忽视这些消息,本王自有办法让朝堂官员们上谏、让御史们弹劾,但若真处理这些消息,他们会花费大量时间,而且还会发现这些证据都半真半假,只能追根溯源地追查,越查越多、越查越乱,最后永安侯一案反倒是扑朔迷离。”
陆云瑶激动得捏着拳头,“王爷有把握吗?”
“你说呢?”楚王没直接回答她,却把问题扔给她。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种话,陆云瑶多半认为其吹牛,但不知为何,面前楚王,她却有种感觉——楚王既能说出便一定能做到!
这个病鬼,令人难以捉摸。
陆云瑶思忖好半晌,随后小声道,“所以说,即便是外公的案子被皇上交给了别人,王爷也没打算放手,是吗?”
“嗯。”
“那刚刚在金玉园,您为何那样表现?是试探我吗?”
楚王没马上回答,或者说,算是默许。
陆云瑶心底有种不舒服,但还不至于生气,“王爷,我们两人,每人都有一个心结。”
楚王抬眼,看向她,“说。”
他知道两人的心结,但依旧要听、依旧要从她的口中听到。
眼前的女子明明十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然而他却在她身上看到超越这个年纪的沉稳,哪怕平日里她表现得疯疯癫癫。
这也是其最吸引他的地方——小事上疯癫、大事上沉稳,既有少女烂漫的一面、又有成年女子睿智的一面;既不像少女那般幼稚天真、又不像成年女子那般沉闷现实。
在他的眼里,她是个奸诈的小狐狸,便宜占尽的那种。
陆云瑶对楚王心理活动浑然不知,认真地讲解道,“我的心结是我怕你把我当一个丑角、一个玩意、一个解闷的工具,虽然我现在在王府的定位好像就是王爷解闷的工具,但我还是希望您能认真对我。我依旧会想尽办法让您健康、使出浑身解数让您开心,却不是建立在您取笑我的基础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