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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瑶急了,“难道偌大的卫国,就没个能打仗的将领吗?一定要派个病人上战场?”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太“过”,赶忙解释,“王爷别误会,我不是说王爷身体弱,王爷的身体一直在康复,但康复也需要时间。”
楚王目光越发柔和,唇角的弧度也增大许多,“你还记得本王与你说过,刑部接手永安侯一案后,本王送去或真或假的许多消息吗?”
“记得。”终于提到了永安侯的案子,但陆云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上将永安侯一案从本王手中抽走,便不可能再送回来。”
陆云瑶双目大睁——是啊,之前她怎么没想到?根本不可能送回来的!
“皇上当时为何将外公一案交给刑部审理?是否因为我?”
楚王道,“不,恰恰相反,本王将你掳到王府,在外坏你名声,可以说宣告天下本王与你们陆家不共戴天。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若真想定永安侯之罪,便会将案子留在本王手中。”
“所以说,皇上不想定外公之罪。”
楚王唇角的笑容突然残忍,“想。”
陆云瑶的心狠狠一落,“既然想,为何还抽走案件?还有,外公到底做了什么得罪皇上的事?王爷,我实在想不明白。”
楚王走到床旁边,坐了下去,也许因为疲惫,伸手揉着自己额头穴位,“中间之事,不能说给你听。”
陆云瑶语噎。
“你只要知晓,皇上不可能把永安侯一案主动交给本王,但本王可以让人逼着他交给本王。这也是本王必须要出征长郾的原因,只要本王能成功抵御绥国攻击,再收回几座城池,便会有大量官员联名上奏将永安侯一案交给本王,到时重压之下,皇上便不得不给。”
陆云瑶恍然大悟,“所以王爷要出征长郾,是因为我?”
楚王刚要否定,但浓密睫毛间的眸子闪过精明,闭口不答,任由其瞎想。
果然,陆云瑶自作多情地多想了。
心中感动,比感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悸动。
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便是这种吧?
而那个“红颜”就是她。
心脏狂跳,是感动?是骄傲?是虚荣?种种感觉交错,让她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控。
陆云瑶努力用理智控制自己这诡异的兴奋,突然发现楚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爷您怎么了?头疼?”